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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驥在她面前倒是控制住了自己在軍營養成的毛病,可榻上那種事,不是隨便說兩句就過去了,她還不識趣,又愛勾著他,還當真以為他看不穿她饞他的身體。
他隨口道:「施太師也要過來,沒什麼意思,乾脆抱恙提前走了。」
施娢心中一愣,她爺爺在京中被人敬仰,去哪都有人迎接,被趙驥這一氣,恐怕又得仇上加仇,她眉微微皺起,不知當說些什麼好,在宮外的覃含不可能向著施家,可她又不好說自己爺爺壞話。
趙驥對她或許不全是信任,但他寵她,這是真的,她只能是輕輕握住他的大手,放在臉邊道:「不想見的不見也好,於妾而言,王爺回來了就行,還以為很晚才能見到王爺。」
清澈水波在潔白如玉的身子周邊輕輕蕩漾,隨後又消散開來,襯出她白裡透紅的肌|膚,她一雙水眸比天上星還要動人,笑意盈在眸中時,漂亮極了。
趙驥微微俯身看她精緻臉頰,見她不好意思似的避開他的目光,他又突然笑道:「你這嬌滴滴當真是識人不清,天底下好男子那麼多,偏偏喜歡上了本王,莫不是騙人的?」
他不常在她面前有王爺威嚴,今天莫名有些奇怪,問得施娢又惱又羞,只嗔怒道:「妾若是要騙王爺,便不會把女子最重要的東西給王爺。」
她乾淨身子是丟在趙驥身上,他自是清楚。
「說得也是,像你這種小姑娘,怎麼會騙人,」趙驥輕捏住她光滑的下巴,俯身在她耳邊笑道,「倘若你真敢騙本王,本王會讓人砍下你的四肢,將你碎屍萬段,再把你的屍首,餵給狗吃!」
屋內氛圍瞬間像結冰一樣,施娢心跳得厲害,手緊緊蜷起。
她輕輕皺眉問:「宮中有什麼事惹王爺不高興了?」
水有些涼了,趙驥也沒想冷了自己這小嬌嬌,把她從水裡撈了起來,順手扯過布巾,抱到榻上,道:「你倒會看臉色,也不是什麼大事,宮中太后想給本王賜婚,問本王好何種性子,本王不悅,說兩年後再議。」
「王爺不喜歡嗎?」
「有什麼值得喜歡?」趙驥道,「幸好晚回來些時日,現在施太師的孫女已經入了宮,否則該嫁過來折騰本王。」
施娢微微僵了僵,她爺爺只有她一個嫡孫女,入宮的也是她,上次被他揶揄水做美人就已經夠丟臉,沒想到還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口中,她訥訥道:「王爺似乎很不喜歡施太師?他一把年紀了,怎麼也比不得王爺厲害。」
趙驥細細擦著她柔白身子,他平日單手就能抱起她,力氣壯如牛,只有在這種時候會放輕力氣。
他淡道:「那老東西與太后有染,誰又知道所謂的孫女幹不乾淨,本王犯不著給他好臉色找罪受。」
施娢後背寒毛豎起,趙驥卻好像不怎麼在乎這種事,笑道:「在想本王怎麼知道的?」
「這種話……王爺在妾面前說說就行了,」施娢回過神來,有些結巴,「妾不會告訴任何人,但難免有心人聽了去,會拿王爺做文章。」
施娢就是因為太后才住在宮中,她對施娢不冷不熱,但也不曾虧待施娢。
施太師今年六十有五,娶過兩門妻子,府中有三房妾室,施娢大伯和她爹是過世的大夫人所生,上次在梨園鬧事的六叔施成潤是續弦快四十才生的,剩下的幾個兒子都在妾室那頭,倒不至於說他清心寡慾,但和小他二十多歲的太后有牽扯,聳人聽聞。
「覺得是假的?」他俯身和她對視,寬厚手掌撫她臉,粗糙指腹輕磨著她的臉頰,看她眼眶又在發紅,嘆氣道,「宮中便是如此亂,日後遇到姓施的人,躲遠些,否則他們要是傷到你,心疼的還是本王。」
施娢微微張口,心又亂得慌,不知道說什麼,只問他:「那前幾天刺殺王爺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