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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煉氣弱小修士,他真的就像表面那樣可欺嗎?
見離歌的表情,談笑微覺得惶然,“有什麼不對嗎?”
離歌別過目光,“你說的法子難道不覺得複雜了點嗎?我若挖開那地洞,一路找到它的洞穴,豈不快得多。”
談笑搖搖頭,“不會快,只會慢的。因為地魔獸本就善於控制土地,每次獵食之後,一洞盡埋,深不見底。現在我們不可能大面積挖開地表,所以根本無法確定埋沒的洞口沿著什麼方向伸展。”
離歌點頭,又問道:“雖是如此,可你說的水淹之法,水從何來?”
談笑難得笑了。她笑的時候,細柔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淺淺的光落到那微卷的弧度上,清亮若水的眼瞳波光閃爍,稍稍帶著點調皮的感覺,平日略顯得木訥的臉頓時靈動起來。
秀白的手指輕輕搖了下離歌身旁細長的松枝,星星點點的白雪受驚地鑽進了離歌衣領中,微冷。
“我聽說,雪融化水。”
接下來的過程便十分簡單。
離草實在是一種普通的草,只是這種草卻能分辨出不同人的氣息,並且有自己的喜惡。
修仙界的靈草再普通也有些特別之處,看起來談笑對這些草比對人親密。
談笑站在高高的樹梢上極目遠望,遠處一隻一人來高灰皮尖牙的獸正一口叼著一個人,兩爪子推著一個人匆匆忙忙從地裡鑽出來,一邊辛苦拖推著一邊狼狽地抖著身上的水,而那兩個人似乎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東北方向,四里。”談笑往前一指,低頭看離歌。
離歌頓時發力,身入離弦,朝著談笑所指的方向掠去。
談笑略滯後,跳下樹後也跟了過去。
談笑趕到的時候,離歌已經與地魔獸對上了。
兇狠的地魔獸咆哮著用爪子刨地,肖崇真正昏沉在一邊,簡允似乎傷得不輕,但眼睛賊亮,睜著眼看這邊,似乎再疲累也不肯閉上。
談笑的到來多少分散了地魔獸的注意力,但它覺得最具威脅的依然是面前執長劍符紙的青年。
談笑本來還有話說,可見簡允一直看著這邊,便退後兩步道:“它身上都溼了,正心浮氣躁。”
地魔獸吼了兩句,嫌惡地抖掉爪子上的雪,燈籠樣的眼泛著渾濁的光,龐大的身子跟著四肢的動作晃動著,果然是皮糙肉厚。
離歌在他面前顯得渺小。
離歌正在考慮要不要用右臂。
簡允在想這之前一切的混亂,以及關注一個築基修士和一個煉氣修士如何制服這樣一隻地魔獸並得到它的內丹。
肖崇真大約是被土埋得久了,至今還在昏迷中。
談笑在想萬不得已離歌對付不了這隻兇獸的話,她要做什麼。
地魔獸卻不再給人考慮的時間了。
融化的雪地讓它焦躁,每個冬天它心情都不怎麼好,既沒有食物又沒有乾燥陰冷的地洞,它好不容易幸運地捕獲了兩個聞起來很好吃的人,卻不知怎的從來不會侵蝕到它洞裡的雪水盡然氾濫成災,逼得它狼狽出逃,打斷了它享受大餐的美好時光。如果它懂人類的情緒,它會恨離歌和談笑。
它厚而大的鼻子撲哧撲哧著熱氣,齜著嘴露出尖利的牙,它腳下的土地開始震動,震動起塵土的顆粒,那些顆粒相互碰撞著聚集,體積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硬。地魔獸覺得不耐煩了,它餓了,它要攻擊!它要吃了這些美味的人類!
離歌靜靜地操控著符咒貼上自己的右臂,知道這是場硬仗。
對峙的雙方引發了氣流的衝撞,各自的氣息劃定著彼此的界限,互不相讓。
談笑再退後兩步,一邊測算著與肖崇真和簡允的距離,一邊沉默地壓制中自丹田升起的飢渴和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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