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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一愣,她接過乾糧,又忍不住看了眼奴隸乾裂的唇,這才帶著幾分心虛的吃起來。
「既然眼下對方都沒有找到我們,說明他們的人手有限。」奴隸灌了水以後,精神氣顯得更好了些,於是道。
衛昭點點頭,這是她的想法。人手有限,又對地方沒有絕對的掌控力,只要她們混入人群,那便是安全了。
「只是我們還需得到州府才算得上真正的安全。我的令牌雖能調動府兵,但若只是村寨,駐守的不過是民夫,算不上兵力,遇到賊寇也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衛昭回道,她人長相柔弱,初看時總會讓人輕視忽略,可真正的她是個有主意亦是有主見之人。
「主人高見。」奴隸回道。
衛昭沒有說話,她還在等待奴隸說出其他話,比如建議,比如想法。但半晌無言的尷尬過去,奴隸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眼巴巴的看著衛昭。衛昭感覺到了一種此前剛進入森林時的窒息。
衛昭深深的吸了口氣,這是她的奴隸,打了她吼了她,又有什麼用?她沉穩的,用著符合長公主的風範問道:「你有何見解。」
奴隸抬起頭,此前她似乎在神遊那樣,而衛昭的話打斷她的神遊,這讓她看上去有些懵懂的迷茫。她頓了頓,這才開口:「主人,你為何不繼續叫我名字?」
名字名字,就知道名字,你的名字是金子嗎!!!
你說叫,她堂堂大周長公主就得叫?
第14章
衛昭沒好氣,她冷冷的一個眼神看過去,只見奴隸正看著自己笑。
這種笑容莫名的讓衛昭想起此前在河邊的場景,那時候的笑容不僅讓奴隸顯得像個孩子,也讓自己感覺到久違的輕鬆。
明明是在逃命的路上,明明應該狼狽不堪,明明……沒什麼好笑的事情……
衛昭有些走神。
她無意識的扭頭,朝河水看過去。河流已經擴寬了許多,流水淙淙,看上去十分靜怡。但衛昭曾埋入其中,自然知曉這平靜水流下的湍急難纏。
算了,她想。
「我們需要坐騎,需要儘快到達縣城。」衛昭道,她臉上帶著一點笑,只是笑容未達眼底,僅僅只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
「如今我們所在地只能大致劃定一個方向,還需要詳細的地圖。」
「村寨之中可不會有詳細的地圖。」奴隸介面道。
奴隸真的是個煩人的傢伙,總是會提出刁難人的問題。
衛昭瞅了瞅奴隸的臉,在對方剛剛滋潤,依然爆皮的唇上停留一瞬,最後移開視線:「教書先生那裡有,車行也可以直接到,總有許多辦法。更何況,我們只需去到最近的縣城便可,哪怕無需地圖也行。」
奴隸聞言,她身子動了動,坐得直了些:「如此,那我們歇息片刻便動身吧。你我俱是年輕女性,若無喬裝去到村中,容易遇上柺子。旁人給予的水與食物都不要拿,錢財亦是不易過多暴露。」
「柺子……」衛昭慢慢的擰起眉,臉上展露怒容,「拐賣婦孺,其罪當誅!竟還有人做這樣的勾當!」
奴隸笑笑,不以為意:「我少時見得多了。雖說是其罪當誅,但往往整村婦女皆是拐賣過來,正所謂民不舉官不究,滿村包庇,又有什麼法子?宗祠需要繼承,田地需要勞力,國家需要新血,你能阻止多少?」
「更何況」奴隸頓了頓,「許多被拐的婦人,生了孩子,孩子長大沒有辦法娶親。她們最終也會跟著淪為幫兇……」
衛昭沉默許久,她看著奴隸的表情,又鬼使神差那般問道:「那你們那呢?你們那裡,也是如此麼?」
奴隸一愣,她對上衛昭的眼睛,過了許久,才重新扭過頭去,緩緩道:「天底下哪有什麼新鮮事……說好,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