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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顏惜有幾句話要跟王妃談談，讓這些丫頭們下去歇歇吧。這大熱天的，在這站著也怪累的。”

“哦。”陶樂兒轉了一下大眼睛，對春月她們擺擺手。“聽到惜惜的話沒？你們先下去吧。”

“可是王爺說要我們時時刻刻跟著王妃，否則就罰我們。”王爺的話，她們哪裡敢不聽呢。

陶樂兒大大地翻了一個白眼。“相公是怕我又到處亂跑啦，我現在不是在跟惜惜說話嗎？在這王府裡，我還能丟了不成？”

顏惜笑著道：“春月，你帶她們下去吧。放心，我會看著王妃，不讓她到處跑，也不會讓她磕著碰著的。王爺要是怪罪下來，你們就說這是我吩咐的就好了。”

春月皺著臉兒想了一下，應了。“是。奴婢這就帶著她們一起退下，王妃有事情就喊一聲。”

“知道了。下去吧。”陶樂兒不甚在意地擺擺手，低頭做了一個恐怖的表情貼向寶兒。被他伸手抓住了臉，又咯咯地笑了起來。

顏惜伸手摸摸寶兒的頭，說道：“寶兒，你先下來到一邊玩去，娘有話跟樂姐姐說。”

“哦。”寶兒乖巧地應了一下，自動滑下陶樂兒的膝蓋，又被她抱緊了親了一下才放開。

“好了。惜惜，你有什麼秘密要跟我說啊？”陶樂兒將手肘擱在桌子上，托住自己的臉兒，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王妃，那日你確實不在房中，我也確實看到你在假山那邊跟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我不是個愛嚼舌根的人，所以我也不問王妃與那人的關係，也不問你們後來又去做什麼了。我想王妃是一個聰明的人，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是，蔣元玲如今還在王府大牢裡，王妃打算怎麼做呢？”

陶樂兒撅起小嘴兒，轉動眸子。“你不說，我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對了，相公只是把她關了起來　，沒對她動刑吧？”

“這倒沒有。只是，總不能一直這樣關著她啊。王妃肯捨身擋在她面前不讓她自殺，我想王妃肯定已經不怪罪她了。但王爺那邊……”

“只要相公沒對她用刑就好，我會想辦法跟他說的。不過惜惜，你為什麼要幫我說謊？”她有時候都搞不懂惜惜到底算是好的，還是壞的。之前她陷害自己，現在又幫自己，是敵是友都分不清了。該不會她真的是很腹黑的那種人吧？哇靠，好怕怕的。

顏惜淡淡一笑。“王妃以為呢？”

陶樂兒皺起小臉，伸手撓撓腦瓜子，由搖搖頭。“我不知道。惜惜，我實話實說吧，我覺得我一點也看不透你。說你是好人，你之前又那樣陷害我。不要否認啊，你我都知道那是陷害。說你是壞人呢，我又覺得你的心應該跟你的人一樣，是高潔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真的以為自己看到了仙女。那天小四叫你來作證的時候，可把我嚇壞了，結果你又幫我圓謊。反正，我自己夠糊塗了。”

顏惜含笑看著她，站起來走到亭子欄杆邊，半晌才回頭道：“王妃，惜惜是壞人還是好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惜惜不會害王妃。王妃你相信麼？”

陶樂兒看著她的眼睛，點點頭。“我相信。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我在你這裡看不到汙垢。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害我的。不過惜惜，你為什麼這樣不快樂呢？你是不是很想很想皇上大哥？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又不肯見到他呢？”

顏惜一愣，繼而搖搖頭。“有些事情，你不懂的。也許，連我自己也想不明白。”

這樣說著，那種淡淡的哀傷又將她籠罩起來。

陶樂兒總覺得惜惜的外圍罩著一個透明的包圍圈，別人是進不去的。只能這樣站在外面看著她獨自哀傷，卻無能為力。“惜惜，我不知道你經歷過什麼，也不知道你的心情是什麼樣的，我只是想凡事都往好處想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