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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冰櫃拿了兩罐可樂，走到收銀臺結帳。許是因為還有其他顧客在，李擎一板正經地掃碼收款，眼神話語十分收斂，沒有半點逾矩。

結了帳周引揣走一罐可樂，另一罐直接拉開易拉環，就站在便利店門口喝完了。

等其他顧客走了，李擎出來，大喇喇地向周引攤開掌心，&ldo;我的可樂呢?&rdo;

&ldo;喝完了。&rdo;周引說。

&ldo;不留給我嗎?&rdo;

&ldo;不給。&rdo;周引笑得眼睛彎彎，他又走到收銀臺前，低頭仔細看菸酒展櫃裡的香菸，隨意一指，&ldo;我要這個，幫我拿出來好嗎?&rdo;

&ldo;不好，吸菸有害健康，&rdo;李擎回到櫃檯裡，正色道，&ldo;禁止向未成年人出售香菸。&rdo;

周引瞪視著李擎，抗議道：&ldo;欸，哪有你這樣的，生意還做不做了?&rdo;

&ldo;偏不做你生意。&rdo;李擎眼含笑意，信手在收銀臺小貨架上撿了條裝的阿爾卑斯硬糖，&ldo;這個吃不吃?&rdo;

&ldo;不要，太甜了。&rdo;周引皺皺鼻子。

李擎換了另一種糖，周引還是搖頭，&ldo;都不要，很甜。&rdo;

&ldo;你想要什麼?除了煙。&rdo;

周引眼珠子轉了一圈，瞟到貨架上的安全套，用眼神示意，&ldo;唔，那個呢?&rdo;

李擎想也不想便道：&ldo;不行。&rdo;

&ldo;你太討厭了，李擎。&rdo;周引往前一步，半真半假道。

&ldo;討厭就討厭吧，我喜歡你就行。&rdo;李擎滿不在乎，他看看時間，遲疑道：&ldo;要先去我那嗎?很晚了。&rdo;

&ldo;不去，今晚我要回家。&rdo;

李擎點點頭，&ldo;也好，快回去吧，學校見。&rdo;

走出便利店時，周引驀地回頭，眼裡晶晶亮亮地看著李擎，&ldo;聖誕節快到了，你有什麼願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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