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老三,你要不要去叫叫他,那傢伙若再這麼偷懶下去,酒樓怕是要考慮換個說書先生了。」二孃揚了揚下巴,衝著三爹笑到。
三爹點了點頭,正打算聽二孃的上前敲門,宴夏怔了怔,本就已經混亂的腦袋如今更加混亂,不知究竟該阻止還是順勢讓他們知曉一切。
而就在宴夏心中猶豫之際,一道咳聲忽而自旁邊房間內傳來,眾人幾乎是立即齊齊回過頭去,向著那處房間,等待著那人要說的話。
宴夏也在看那處緊閉的房門,那是大爹爹的房間,方才出聲的人自然是大爹爹。對於宴夏來說,她自小便一直十分喜歡大爹爹,除了他生了一副漂亮的皮囊,還因為他教會了宴夏許多的東西,大爹爹脾氣極好,從未在宴夏的面前擺過嚴父的架子,但這一刻向著那房門,宴夏卻切實的感覺到了緊張與內疚。
二孃與三爹聽見大爹爹的聲音,看起來也十分驚訝,兩人對視一眼,二孃忍不住問道:「你今日這麼早就起了?你真的是老大?」
大爹爹什麼地方都好,卻有些地方總讓人操心,一者便是他不愛走動,因為身體的關係,他極為畏寒,也十分虛弱,成天待在屋中哪裡也不肯去,總讓二孃等人擔憂不已。還有一者,就是他每日總是雷打不動的等到日上三竿才起,縱然是被人叫醒了,也是昏睡得連叫醒自己的人究竟是誰都不認識的狀態。
而今日卻不知為何,這個常年臥病在床修養的大爹爹,竟破天荒的早早的醒了過來。
宴夏神情複雜的盯著那道房門,也數不清自己究竟等待了多長的時間,終於等到那房中的人話音傳來道:「有件事情,我想弄清楚。」
聽大爹爹的口氣,事情似乎有些嚴重。二孃面帶疑色,看了一眼身旁三爹,又看了看宴夏,兩人皆是茫然,她只好輕輕嘆了一聲,問道:「什麼事?」
大爹爹沒有回應這話,只很快道:「叫葉題來見我。」
宴夏微微一怔,這是第二次聽見旁人說起小爹的名字,也是第一次聽大爹爹這樣喚出他的名字。幾位乾爹乾娘平素都以排名相稱,從來沒有喚過對方姓名,這也是為何當時宴夏不知道小爹爹便是那白髮要找的「葉題」。
平日從不曾喚及姓名,如今卻突然喚起,自然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二孃這才恍然,只是立即又不解道:「老四又做什麼了?」
這話沒有等來大爹爹的回應,二孃聽出了大爹爹話中的嚴肅,當即收斂神色拄著柺杖有些艱難的往小爹的房間走去,宴夏看著她的動作,不禁僵在原地,也沒能夠阻止。房間的門被二孃推開,陽光投射進屋中,將空空蕩蕩的房間呈現在眾人面前,二孃三爹視線掃過屋子,兩人神情皆是一變。
「老四去哪了?」二孃神情不解,回頭問道。
三爹搖頭表示不知,二孃立即便又將目光落在了宴夏的身上,宴夏到底沒撒過謊,在二孃的注視之下連忙搖頭,只是她臉色蒼白,眼睛還微有些紅腫,二孃聯絡著先前的事情,一眼便在她的身上看出了端倪,當即上前問道:「宴夏,你知道什麼,對嗎?」
宴夏咬唇搖頭,想到昨夜裡發生的事情,又想到小爹爹所說的那些話,更加沉默了下來。
二孃還要繼續詢問,屋中大爹爹的聲音卻再度傳來,他聲音低沉清雅,沒有什麼力道,甚至顯得虛弱,卻似乎有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感覺。他道:「宴夏,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可是……」宴夏至今仍舊不知眼前的事情究竟是如何回事,更無法判斷大爹爹與小爹的話,她應當聽信於誰,又做出如何決定。
大爹爹似乎沒有打算等宴夏說下去,他凝重道:「你小爹或許會死,你知道嗎?」
宴夏長睫輕顫,渾身微僵,原本就煞白的臉上早已看不出任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