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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他的動作太過溫柔,心裡話就這麼不知不覺問出了口:「你怎麼會去查監控?」
譚啟深把她放到沙發上坐好,又拿了抽屜裡的紅花油,倒一點放到手心,替她搓揉腳趾關節。
疼痛感逐漸減弱,白橙的思緒清醒了些,又見他不說話,只好坦白:「其實,傅明修最近總來找我,送花或者約吃飯什麼的,不過我都拒絕了。」
「我也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會那樣,但他沒有得逞,真的。不信你看後面——」
「我知道。」譚啟深打斷。
她抿抿唇,仔細瞧看他的臉色,「你生氣了?」
他微微抬眼,神色不明,「對。」
譚啟深沒有否認,這讓白橙有些訝異。
她從來沒聽過他這麼直接地表明內心的想法,還以為會和從前很多次那樣,他順著她、依著她,說一句「沒有,怎麼會」。
想起那個監控影片,以及他晚上情緒不對的原因,這些所有集合成一個想法在她腦海中浮現。
白橙眨眨眼,語氣透露出一點點欣喜,「那我可以理解為,你是吃醋了嗎?」
譚啟深把瓶子放回原位,語氣平淡:「可以。」
「什麼。」她像聽見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笑著往他跟前湊,「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見她兩眼放光的模樣,他有些無奈,忍不住輕勾唇角,很坦然:「小白,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會生氣會嫉妒、也會吃醋,因為那個物件是你。」
在一起之前,白橙從沒幻想過會有這一天。
這些情話會從譚啟深嘴裡說出來,在她看來是不可能的一件事。
可就在剛剛,她真真切切地聽見了他的表達。
那種感覺很奇怪,彷彿心口某個地方被堵得滿滿的,不自覺就會笑出聲來。
白橙嘴角的梨渦越陷越深,她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下:「你知道的,我不喜歡傅明修。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肯定也不會。」
譚啟深沒有開口,順勢將她攏入懷中。
活了三十幾年,本以為已經擁有足夠的自信和底氣,再怎麼樣也不至於去吃一個小輩的醋,可當看見白橙和傅明修在一起時,他還是忍不住去在意。
那忽然從心底滋生的念頭比想像中還要強烈。
他有種失控的感覺,意外的是,這種感覺並不壞。
「怎麼又不說話了?」白橙伸手環住他的腰,以為他還在生氣,「我跟你保證,以後肯定離傅明修遠遠的。」
聞言,男人眉間的鬱色散了些,「離多遠?」
「嗯」白橙煞有介事地想了想:「兩米夠不夠?」
他故意和她開玩笑:「最好不見。」
「哇,想不到你佔有慾這麼強啊。」她稍稍偏頭,仰視著他。
那雙眼亮晶晶的,比窗外的月色還要清澈。
譚啟深心頭一動,低頭吻了吻她唇角,大方承認了這一點,「只是對你而已。」
白橙唇角微彎,躲在他懷裡羞紅了臉。
那一晚,白橙睡得無比香甜。
她好像回到了中北大院的那個晚上,夢見坐在廊下吹口風琴的青年。
清冷月色裡,他卸去一身孤傲,眉目溫柔地朝她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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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譚啟深把她送回酒店。
白橙今天要參加一個輕奢品牌的代言活動,保姆車已經停在酒店樓下了。
為遮掩脖子上的紅痕,她出門時特意挑了件高領束腰的連衣裙,搭配上淺色牛仔外套和小短靴,倒也不顯違和。
經紀人李麗上車的時候,她正把化妝鏡關上。
李麗從前座瞥她一眼,精明的眼光從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