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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對手說,語氣決斷。&ldo;我們開始討論,要是我們能夠交換身分的話該會多麼有趣。當然,只是一種類似家家酒的瘋狂幻想;在當時只是這樣。你說絕不可能實現的,然而你的表情似乎很想把我殺了好達到目的。我從來不曾對這件事當真,有趣的是,你是認真的。我給了你不少關於我自己的背景資料。當時我告訴你:&l;如果你和我的某某姨媽或者某某堂哥見面,你應該對他們說這些話,&r;並且還有模有樣地示範給你看,至於細節我不想再記起,因為那實在稱不上是正當的行為。我當時覺得你是個假正經的傢伙,現在依然這麼覺得。我還把我的日記拿給你看。我習慣寫日記,理由很簡單,因為世界上沒有我可以談話的物件。直到現在還寫,&rdo;申訴人抬眼凝望,陷入遐想似的。&ldo;你還記得我嗎,派翠克?你還記得&l;鐵達尼號&r;沉沒的那個夜晚嗎?&rdo;
一陣靜寂。
芳雷臉上不見憤怒的表情,只有困惑。
&ldo;我已經說了,&rdo;他說,&ldo;你是瘋子。&rdo;
&ldo;當我們撞上冰山的時候,&rdo;對方謹慎地往下說,&ldo;我來告訴你當時我在做什麼。我正在船艙裡頭,那是我和可憐的老墨瑞共用的,他當時在吸菸室裡玩橋牌。墨瑞習慣在他的一件外套藏著瓶白蘭地,我拿來偷喝,因為酒吧的人不會讓我喝酒。
&ldo;撞船的時候我幾乎沒感覺,我想大概沒什麼人有感覺。非常輕微的一聲撞擊,輕得不足以晃動桌上裝滿酒的酒杯;接著引擎停止運轉。我跑到走道上去,因為我覺得奇怪為何引擎停了。我先是聽見人聲逐漸沸騰而且越來越近,然後我看見一個肩頭包著條藍色被單的婦人尖叫著跑過走道。&rdo;
申訴人第一次露出猶豫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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