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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彩，卻依舊維持著傲氣不肯閉上。女子旁邊是許多男子，卻相距甚遠。靠近她的只有一個身著黑衣的男子，俊朗的臉麥色的肌膚，輕輕扶著女子，手裡是一把沾了鮮血的匕首，顫抖著聲線，“小姎……對不起。”

對不起……

千言萬語竟是都化作三個字，對不起。

血泊中的女子伸出手，輕輕覆上男子稜角分明的臉，勾勒出淡淡弧線，“終究是忘了防你……”

男子丟掉匕首，緊緊抱住快要失去溫度的女子：“原諒我，別恨我。”

“成王敗寇，我輸了，你贏了，所以，我會忘記你，一輩子都不會再記起你……呵！”女子臉上竟浮現出絕然的笑容，原本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卻因這抹淡笑，變得更加絕美、冷冽，如此攝人心魄。彷彿天地之間只她一人。

良久，那撫著男人臉的玉手終究無力的落下，雙眼終於不再倔強，但一身傲骨卻是不屈。

“忘記我吧，忘記我。對不起……”男子失神的喃喃自語。

都說男兒淚不輕彈，但這一次，卻是終究沒能忍住。

但是他飛快地擦掉淚水，以至於身後的那些人們都沒能看見。

頓了一會兒，男子漸漸站起身子，朝著那群不知是下屬還是什麼的人們。

“過來吧”男子的聲線瞬間轉冷，表情凌冽，彷彿剛剛的柔情從未出現過。

一行男子都漸漸走進，有一個似乎是領頭的男子微微低頭，請示著他們的主子：“接下來做什麼？這個最大的障礙已經除掉了。”

黑衣男子的視線冷漠的掃過他，道：“手槍”

一把手槍由其中一個男子傳遞出現在黑衣男子的手上。

黑衣男子靜靜撫摸著手槍，然後緩緩的抬起，對著天空。

“砰砰砰”

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擊殺。即使全部都是出色的殺手，但是面對前一秒還是自己的老大的叛變，依舊不能反應過來，更有甚者，不知自己為何而死。

“都去，陪葬吧。”男子跪倒在雪地上，仰頭望著天，不忍看著滿地的紅色。淚順著臉的弧線漸漸《墜》《落》於地，融化了雪，化作了血。

他曾說，他要為她鋪十里紅妝，如今卻只剩下了滿地的血色，他曾說，他要她做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如今卻讓她寧願不要遇到他，他曾說，他要護她一生周全再不染鮮血，如今他的手上卻是她的血。

只是他有他的苦衷，身為一個殺手他潛伏在她身邊那麼久，只為殺掉同為殺手的白姎，卻不知，自己早已《沉》《淪》。只是如何自拔？

他悲涼的低下頭，嘴角卻扯出一抹笑容：“這最後一顆子彈。送給我吧。願我們來生，不再相見……”

“砰”

天地間一片寂寥。這滿地的鮮血，在這片白色的雪地上蜿蜒流淌，用生命組成的紅色，印染了天際。

……

許久許久，那茫茫白雪的盡頭走來一名老者，整個人都用雪白的衣袍蓋住，讓人看不見面貌。

老人漸漸走近，他垂眸看著滿地的殷紅，蒼老的嘆息：“天本不公，強者為尊。這女娃，罷了罷了，讓她再走一次輪迴……”

語畢，便緩緩離去，這片雪地上，彷彿從未出現過這位老者。就連腳印也不曾留。

風依舊颳著，吹散這濃重的血腥，雪依舊下著，蓋住這漫漫紅色。卻不知，有何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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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輪迴

白姎沉浸於一片黑暗，她多想不想醒來，這種難得的安靜，漸漸《沉》《淪》，直到記憶突然甦醒。

從小是孤兒的她為了活下去，被迫接受魔鬼訓練，所有人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