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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謝謝。&rdo;他把畫紙撕了下來，將本子還給葛西君。

&ldo;回去吧，一會她要吃飯了。&rdo;

&ldo;好。&rdo;秦樹攬著她的腰，把人拉起來，&ldo;我們走吧。&rdo;

…

陪林冬在這裡的第二十七天，秦樹邊照顧著她，邊遠端處理著公事，他最近吃的少，再加上耗神多，人瘦了一大圈。

林冬害怕的東西有很多，比如刀子，比如肉，比如秦樹的殘肢，因此，他不敢不戴假肢，更不敢讓她看到自己殘缺的身體。也許是因為顏色與血相近，她甚至於害怕紅色，有一次葛西君穿了件深紅色的裙子，林冬嚇得又開始胡言亂語，鬧騰了一下午才得消停。

秦樹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有東西會突然出現刺激到她，有時候他甚至會覺得，自己比起她倒更像個精神病。

…

第六十四天，林冬出院回到了家裡，何信君早在一個月前就搬了出去，他已經很久沒回來了，沒有人知道他如今在哪裡，是死還是活。

回來的第二天晚上，林冬吃完藥，被秦樹哄著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去了樓下的衛生間，趴在馬桶上，手伸進喉嚨裡摳，把胃裡的藥吐了出來。

吐完了，他站起來洗洗手，漱漱口，手撐著洗漱臺站著。

&ldo;幸苦你了。&rdo;葛西君不知何時突然站到門口。

他搖了搖頭，&ldo;沒有。&rdo;

&ldo;你不能再這樣哄她吃藥。&rdo;

&ldo;沒事，吐了就好。&rdo;

&ldo;這樣太痛苦了。&rdo;葛西君很心疼他，&ldo;而且肯定吐不乾淨，還會有殘留的，對你身體也不好。&rdo;

&ldo;沒關係。&rdo;

&ldo;傻小子。&rdo;葛西君苦笑一聲，&ldo;你想把自己身體熬壞嘛。&rdo;

秦樹沉默了。

葛西君嘆了口氣，&ldo;我這閨女是走了什麼運，讓你對她那麼好。&rdo;

&ldo;感情都是對等的。&rdo;他的臉色不好，看上去很沒精神，&ldo;我愛她，她也愛我。&rdo;

&ldo;陪我聊聊吧。&rdo;說完，葛西君背身走了，秦樹跟了上去，兩人坐到花園裡。

葛西君坐到鞦韆上，輕輕晃動著，她看著坐在竹椅上弓著腰的男人，&ldo;謝謝你。&rdo;

秦樹輕笑起來，&ldo;謝什麼。&rdo;

&ldo;其實你不必這樣，她現在這個樣子，沒人會怪你，我們也會照顧好她。&rdo;葛西君垂下眸，目光有些悲哀，&ldo;我知道，你很愛她，可是。&rdo;

&ldo;阿姨，我不會放棄她的。&rdo;

葛西君頓了下，不說話了。

&ldo;我會永遠陪著她。&rdo;他低著眼，聲音低沉，&ldo;她是為了我才變成這樣。&rdo;

&ldo;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有什麼話你可以和我說。&rdo;

&ldo;放心吧，我沒事。&rdo;

&ldo;我只是擔心你什麼事都悶在心裡，怕你總有一天會崩潰，如果你實在受不了了就發洩出來，不要憋著。&rdo;

&ldo;不會的。&rdo;他的背弓的更低，埋著頭，身影落寞，&ldo;我心裡有數。&rdo;

&ldo;她已經這樣了，我不能再垮掉了。&rdo;

一片靜謐，忽然，葛西君摸出煙，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