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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說你跟那個眼鏡小店長聯絡了？&rdo;

&ldo;人家叫四月一日啦，什麼眼鏡小店……&rdo;

我嘟嚷著，卻被他突然大聲地打斷。

&ldo;你這傢伙到底跟他交換了什麼？！&rdo;

我被這一聲嚇到，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是真的在生氣。

黑鋼的脾氣絕說不上好，日常就是臭著一張臉，因而給人以凶神惡煞的感覺。旅途剛開始時因為懷疑我，也總是以審視的目光觀察我，也會甩脾氣不理我，但幾乎從未這樣真實地發怒，甚至這樣朝我大吼出來。

明知他是擔心我，但辛苦了數日回來的我卻覺得十分委屈，結果也口不對心道：

&ldo;你管我。&rdo;

&ldo;你……&rdo;

&ldo;會為了你這種混蛋辛苦一個多月，我看我是真的老年痴呆了呢。&rdo;

不同次元的時間不同，而不知怎麼，玖樓國的時間就是慢得可以。

忍者聽得怔住，臉上的怒意不覺少了許多，但核心問題沒有解決，他又不能就此放過我，於是一臉想問而又不知道怎麼問的表情。分那副憋屈的樣子看得我突然有些想笑，心情也在一瞬間好了起來。

&ldo;我不是已經答應了你&l;不會再傷害自己&r;的嗎？難道在黑大人眼裡，我就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rdo;

&ldo;你嘴裡就沒幾句真話。&rdo;但他的語氣放心多了。

&ldo;黑大人好過分，人家剛才明明在向黑大人告白呢，黑大人不光吼人家還嫌人家老，嚶嚶嚶……&rdo;

我說著就假哭起來，果然看到他一臉無奈妥協的神情。

&ldo;所以這些天出去就算是代價？&rdo;

&ldo;嗯……也不全是為了那個，&rdo;我眨眨眼，&ldo;畢竟我的魔法很有用嘛。&rdo;

他收回撐在牆上的手，低頭沉默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無力。

&ldo;真的是不能告訴我的事嗎？&rdo;

&ldo;……&rdo;

他很是失落地看著我，然後轉身準備離去，卻被我從背後抱住。

其實是早就決定了要告訴他的，所以才對小狼說可以告訴黑鋼；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我卻還是猶豫了很久。

我環住他的腰，輕輕叫他的名字。

&ldo;黑鋼。&rdo;

他的身體極細微的一顫。

&ldo;……什麼。&rdo;

&ldo;你說，一個人真正死去，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沒有人記得的時候。&rdo;他悶悶地回答我。

&ldo;那樣的話，你一定會活得很久很久，&rdo;

我深吸一口氣。

&ldo;……一定會活到我原本壽命的那麼久吧。&rdo;

&ldo;你……&rdo;

&ldo;但我不想讓你白揀那麼大的便宜，所以我和四月一日君交易，以我去幫他跑腿、修復世界為代價，加快我這具身體的時間……將幾百年縮減到幾十年。&rdo;

我漸漸收緊了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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