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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今。她拿到意向書的時候,姜睿昀和李今已經各自接到電話,他們被告知這是張惠通的大作‐‐不,也許是明年國內最大的一部製作。
這麼多年了,李念還當她是一個傀儡,總是不肯放過她。她是個被他丟棄的玩偶,什麼時候想起來,還要拉一拉她心上僅存的這根線。
她明白這是為什麼,是她求仁得仁。
她真的拿他沒有辦法。
秦濃看著兩份意向書,不由得冷笑起來。
秦濃把兩份意向書壓了好幾天,一句也不提。她很好奇,李今和姜睿昀誰會先忍不住?
先來的是姜睿昀。
他來的時候,秦濃剛拍完一組賀歲封面,正在卸妝。這組雜誌內頁裡帶著姜睿昀,為避嫌,她沒帶李今。
整個拍攝過程裡,姜睿昀都若無其事。他不說秦濃就更不會提。
這邊收工,她在化妝間裡慢慢撕掉假睫毛,姜睿昀進來,開門見山地說,&ldo;張惠通的戲,我想上。&rdo;
秦濃只顧著慢慢撕睫毛,並不看他,只向兩個助理和化妝師曼聲道:&ldo;俞老師,你辛苦了,我這邊還有事。&rdo;
化妝師識趣地出去了,兩個助理也跟著帶上了門。
秦濃向鏡子裡仔細端詳自己的臉,不細看的話,還是十分地容光照人,她用力向鏡子裡做出一個嬌媚的笑,眼角有幾不可見的細紋,從厚重的脂粉下浮出來。
&ldo;我是不是老了。&rdo;秦濃問。
&ldo;還好,有細紋。&rdo;姜睿昀坦白地回答,&ldo;但你比其他同齡大花保養得好。&rdo;
秦濃不開心地提起自己的眼角,&ldo;不該換美容師,這個人做得不如jiy好,我總覺得面板下垂得厲害。&rdo;
鏡子裡的她被自己的玉手捏著眼睛,真是個美貌的狐狸。
姜睿昀默然地在她身後坐下,看她在鏡子前面扭來轉去:&ldo;我好像瘦了,肋骨出來了,剛才攝影師也說腰上這條線不好看。&rdo;
女明星都是這樣,再有多少影后視後的桂冠加身,說到底還是以色事人,一旦容顏凋謝,哪管你過去是多麼絕色,一旦老了,醜了,惡評和譏嘲就會蜂擁而來。好像過去的美艷不是光榮,而僅僅只是為了襯託今日老去的恥辱。
她們活得艱辛。每天都如臨大敵地和每一條皺紋針鋒相對,怕瘦又怕胖,胸唯恐不大,臀唯恐不翹,腰唯恐不細,膚唯恐不白。
在雜誌訪談裡,秦濃卻要優雅地說,&ldo;美由心生,不怕老去。&rdo;
天大的笑話。
觀眾們都認為女神應當永遠不老,她們得天所授,應當永駐芳齡。而只有圈內人明白,這些艷麗的花朵,每日經受著聚光燈的暴曬,化妝品的侵蝕,勾心鬥角,勞心費力。她們只會比平常人老得更快。
從來芳華只一瞬。
娛樂圈靠千嬌百媚的女性撐起一片天,可對女性又格外刻薄‐‐男星出頭難,可是一旦出頭,就好過許多。女星們卻永遠地掙紮在求美的地獄裡,人們願見嬌顏,不肯見白頭。
女明星們為艷壓群芳,不得不厚布濃妝,還要加上後期描摹,更要打針、吃藥、照雷射,朝臉上埋各種線,打釘動骨,開刀拆筋,把自己折騰得鼻青臉腫,宛如一次次地打回孃胎重練。可是再美的臉蛋,上了鏡頭,就變了形,燈光一照,所有細微的不完美都原形畢露。臺下看去再怎樣傾國傾城,鏡頭裡硬照出來,不過如此而已。
這是個不見血的白骨場,吸著浮華人的血,舊的去了,新的還會再來。
秦濃在這樣的脂粉硝煙裡雄踞一方,別人並不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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