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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兒，看著你在惡人谷辦事？&rdo;

秦玉顏遲疑了一下，才搖頭道：&ldo;自然不是……&rdo;

就是這片刻的停頓，令謝孤鸞有了一絲不悅：&ldo;我再問一次，你作何打算？&rdo;

&ldo;谷中事務冗雜，我需要些時日才能交代清楚，屆時我會把秋娘帶去一處安全的地方，讓她先在那兒待著，&rdo;能讓秦玉顏正兒八經說話的人不多，謝孤鸞算是其中之一，&ldo;等一切妥當，我便在長安置一處宅子，和她好好過日子。&rdo;

&ldo;一切妥當是多久？&rdo;

&ldo;一年，最多兩年！&rdo;

&ldo;你這是要讓她再等你兩年？&rdo;

&ldo;我每一月都回去看她，待在那裡不會有危險。&rdo;

這是危險與否的問題？謝孤鸞眉頭一擰，冷冷道：&ldo;整整五年還不夠嗎，你還有什麼非留在惡人谷不可的理由，兩樣你都不想捨棄，是嗎？&rdo;

沉默了一會兒，秦玉顏閉目答：&ldo;是。&rdo;

這一個字，謝孤鸞的心涼了半截：&ldo;秦玉顏，你以前在我面前承諾過，你說只要她願意跟著你，你便和她一起退了陣營，再也不去做這些刀頭舐血的事，你說過的。&rdo;

秦玉顏沒有回應。

一個人過慣了腥風血雨的生活就再難安定下來，他天生張狂嗜殺，斷不可能輕易就放下。

&ldo;你既然選擇和她在一起，惡人谷就不該是你待的地方。她是浩氣之人，而你現在仍在劫殺浩氣盟，做你的滅天魔王。&rdo;謝孤鸞伸手指了指後山，&ldo;你明明可以有整整五年的時間去了結陣營恩怨，卻非要等到她出關之後，讓她來為你的選擇付出代價。&rdo;

秦玉顏看了他一眼：&ldo;在其位謀其職，你是閒雲野鶴，我可不是。&rdo;

&ldo;師叔那麼跳脫一個人，被關在華山五年，你知道那是什麼日子嗎？她心心念念盼著你，就想讓你帶她離開，結果你……這和她在華山有何區別，你可知道她願不願意？&rdo;謝孤鸞強壓下戾氣，沉聲道。

秦玉顏坐直了身子，道：&ldo;秋娘她會理解我，況且，她嫁於我便是要隨我的，自然是樂意。&rdo;

謝孤鸞一聽，頓時感覺氣血翻湧，一把邪火直燒到眉心印堂：&ldo;她理解你，你可曾理解她？且不說她尚未嫁給你，就算嫁作你妻，她想做什麼也是隨她自己，由不得你替她做決定！&rdo;他的表情並無太多變化，但眼角已經微微泛紅。

阿澈很久沒見過他生氣，定定地看著他。謝孤鸞這人平時冷冷淡淡事不關己，卻是極少動怒的，可見這次是護他師叔心切，失了冷靜。

秦玉顏的臉垮了下來：&ldo;是，我的確食言，是我不對，但我也有苦衷。謝孤鸞，我做不了決定，那你也做不了，你先問過她，再來責備我！&rdo;

謝孤鸞也坐不住了，蹭地站起來，俯視著他：&ldo;我且問你，這五年你可曾主動給她捎過一封信，說過一句體己話？&rdo;

秦玉顏張了張嘴，彷彿沒有想好如何回答。

他下山後從未主動聯絡過阮夢秋，她知他忙，是以每次只在給謝孤鸞的信中抱怨兩句。謝孤鸞自是忍不得，逼著秦玉顏給師叔寫信，又自掏腰包買些金釵鈿合送去，謊稱是秦玉顏給她的禮物，討她歡心。

秦玉顏是怎樣薄情的一個人，他再清楚不過，可他還是愚蠢地選擇相信秦玉顏可能會一心一意，更沒有勇氣去打破自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