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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有冒犯，請多包涵。&rdo;

&ldo;喲，還挺有禮貌的。&rdo;阿澈奇道，&ldo;你是什麼人？&rdo;

青年踟躕片刻，才道：&ldo;賀蘭觀月。&rdo;

&ldo;賀蘭，鮮卑人？&rdo;聽他一說，謝孤鸞再看他便覺得這副眉目委實不像是漢人，茶色的眸子，略顯高挺的鼻樑，連頭髮也非純正的黑，光照下從黑中透出些許黃來。

這個叫賀蘭觀月的男人收了刀，安撫地拍了拍夏臨淵的肩膀，對他耳語了幾句，扶著他進屋後，轉頭又對謝孤鸞行了一禮，似乎有話要說。謝孤鸞自然也放下劍來，道：&ldo;講。&rdo;

賀蘭觀月道：&ldo;謝道長，我知道你武功高強，我可能也並非你的對手，但熠之手無寸鐵，請你莫要傷了他。&rdo;

&ldo;哦？&rdo;謝孤鸞用手撫了撫額角，神情漠然地捻起指尖的鮮紅，&ldo;貧道未曾傷過他，反倒是他把我傷得不輕啊。&rdo;

&ldo;我沒看好他，我在此向你賠罪。&rdo;聽出謝孤鸞的諷刺，賀蘭觀月也不惱，&ldo;熠之的傷藥效果好，回頭我替你敷上，明日便能痊癒。&rdo;

謝孤鸞沒做聲，阿澈卻忍不住了，問道：&ldo;欸，你分明是胡人，怎的官話如此流利？平時隱身跟在夏臨淵身邊像條尾巴，你是他什麼人？&rdo;

賀蘭觀月大抵也是初見阿澈真容，臉色頓時有些白，他避開阿澈的目光道：&ldo;我不是胡人。&rdo;

賀蘭觀月出生長安，祖上有鮮卑血統，自幼隨母親去往北庭，後又拜入弓月城明教。據他所說，自己是初入江湖招惹了不該惹的人，身受重傷被夏臨淵所救，為報救命之恩才一直在他左右護他周全，而彼時，夏臨淵還是個萬花谷的正經大夫。

&ldo;你跟了他多久？&rdo;阿澈道。

&ldo;八年。&rdo;

阿澈恍然大悟，小聲對謝孤鸞說：&ldo;我看他比夏臨淵好說話多了，這兩個人關係不一般，問他說不定什麼都明白了。&rdo;

賀蘭觀月的確比夏臨淵容易相處，性情溫和，不急不躁，很難想像他能與夏臨淵這樣古怪的人一同生活。但賀蘭觀月與夏臨淵形影不離，也難以單獨打聽過多的訊息。

夏臨淵確實有失心瘋，如未發病，平時撇開為人孤僻不說，談吐倒也和常人無異。世人總說醫者仁心，而他像是根本沒有心，如同一具機甲。問診、開方，不會有任何多餘的囑咐和解釋，夏臨淵的方子也沒有哪次不是立竿見影，藥到病除。

多日下來謝孤鸞發現，夏臨淵發病無任何規律可循，有時甚至話說到一半便換了一個人，見人就想殺，瘋狗般亂咬，把他清醒時整理好的書籍藥材糟蹋地一塌糊塗。這時賀蘭觀月便會出現，麻利地替他收拾殘局，隨後又如疾風般隱去身形。

阿澈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夜夜去聽夏臨淵的壁腳，每次均是掃興而歸，抱怨賀蘭觀月除了家長裡短，就是伺候夏臨淵休息。

謝孤鸞完全不想知道他們二人會有什麼私房話，捂著耳朵鄙視道：&ldo;非禮勿聽。&rdo;他其實已起了離開的打算，寄居於此對他而言並非長久之計。夏臨淵判了謝孤鸞死刑，卻也不知他幾時會死，會因何而死，雖然夏臨淵還有意問起過謝孤鸞的夢，可至今也無結論。

謝孤鸞心道，只要自己身體一直如現在這般，他便先去幫阿澈尋他想尋的事物，以後之事至時再說，能活多久也不在他的控制之內。

就在謝孤鸞準備向夏臨淵討些走後服用的藥時，賀蘭觀月卻意外地找上了謝孤鸞。他難得沒跟在夏臨淵身邊，在院子裡攔住謝孤鸞，誠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