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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曉銘卻被這句話給驚到了,教官?什麼教官?老大的過去他隱約知道一些,這就更令他好奇了,於是他忍不住問:「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
唐措:「上過墳的關係。」
聞曉銘:「什麼?上過什麼?上過床的關係?!」
因為太過震驚,聞曉銘的聲音拔高了不止一把八度,於是整個旅館的人都聽到了他這句話,齊刷刷看過來。
喝酒的人不喝了,打架的人也不打了,一雙雙眼睛順著聞曉銘看到靳丞和唐措,全臉震驚——哪怕是在永夜城,這樣的事情可也不多見啊!
唐措的臉都黑了。
靳丞卻忍不住笑出聲來,他看向聞曉銘,真想給他鼓掌。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聞曉銘的耳背能背到如此出神入化呢?
「你過來。」唐措看著聞曉銘。
「你、你想幹嘛?」聞曉銘自知理虧,可他是真不是故意的。他一聽上過什麼,下意識就想到了那個,而他這人吧,還有個嘴快的毛病,總改不了。
他眨巴眨巴眼,企圖裝乖巧矇混過關。
唐措不吃這套,他說——
「你過來,我打死你。」
作者有話要說:
問:聞曉銘為什麼總是要裝乖巧?
答:因為被打得太多了。
第20章 菜刀幫
唐措十八歲入伍,碰到的第一個教官就是靳丞。那時候他就像一棵逆風生長的野草,草葉邊緣還都是鋸齒狀的刺。
靳大教官據說是因為犯了錯誤,才被罰下來帶新兵,二十四小時不到就又得了個「魔鬼教官」的名頭。
仔細想想,當年的情形跟如今也有點像,唐措兩次遇到他,他都被罰。
在那個時候,唐措是靳丞的重點關照物件。有人覺得他倆關係好,也有人覺得他倆有仇,各有各的看法。
三年之後,唐措透過重重選拔進入靳丞所在的隊伍。報到第二天,就得到了隊長在國外犧牲的訊息。
四月的陰雨天,唐措撐著傘給靳丞上墳,送了一束花。
又三年過後的又一個四月,唐措也死了。死後睜開眼,他卻來到了這個叫永夜城的地方,碰到了本該在墳墓裡躺著的人。
千言萬語,只能道一聲——
「好巧。」靳丞大大方方地給唐措倒了一杯威士忌,看到這位昔日學員還板著個臉,不由笑問:「你說給我上過墳,看到我墓碑上都寫什麼了嗎?」
唐措:「忘了。」
靳丞也無所謂地聳聳肩,「不過我很意外,你竟然還會給我上墳。」
唐措可不想跟他敘舊情,在他看來這人故意隱瞞身份跟著自己,惡趣味完全不減當年。你給他一把梯子,他能把天都給你捅破。
喝酒就喝酒吧,廢話那麼多。
他端起酒杯,主動碰了碰靳丞的杯子,「鐺」的清脆聲響中,他仰頭咕嘟咕嘟把一杯酒幹了,眉頭都不皺一下。
「敬你的。」唐措放下杯子,擦了擦手,「前兩年大李結婚了,說是欠你一杯酒。」
靳丞失笑,「你敬我的,怎麼自己先喝了?」
唐措抬眸,「你愛喝不喝。」
「是跟他那個青梅竹馬嗎?」
「嗯。」
靳丞來永夜城三年,很少得到故人的訊息,現在驟然聽到這麼一件喜事,心情挺不錯。他也還記得大李那個青梅竹馬,是個笑起來很甜的姑娘,說話帶著吳儂軟語的調調,每次大李跟她打電話都能讓隊裡其他人好生羨慕。
他又想到什麼,正想打趣打趣唐措,問他有沒有談戀愛,可轉念一想,人都死了再問這些過於缺德,遂作罷。
餘下的時間,兩人便對坐著喝起了酒,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