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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嘆息草木皆兵。誰也不敢幫誰。

苑菁慷慨激昂地說：&ldo;不敢幫？那我就去找瘤子哥，找好多真正瞭解我的人，讓他們幫忙營救我父親！還有你爹！&rdo;瘸老胡吃驚道：&ldo;胡說！你還真要落草為寇當土匪！&rdo;苑菁喊道：&ldo;瘤子哥不是漢奸，是打鬼子的。&rdo;香茗喝道：&ldo;你不能違反紀律！&rdo;

苑菁失望地說：&ldo;柏香茗，你也不相信我？我去找大倫，大倫把我當嫌疑分子看，出山還蒙著我的眼，把我扔在林子裡；我去找老房東，房東也不答理我；我去找乾娘，乾娘說你走了。沒人相信我！&rdo;香茗安撫道：&ldo;菁，你聽我說。&rdo;苑菁難過地大哭：&ldo;相信我，就和我在一起吧。我們生死相依，我們怎麼能分開？&rdo;

香茗緊緊抱住她。其實，她就是來告別的，一時說不出口。苑菁擦乾眼淚道：&ldo;你上路吧。我不連累你們了。&rdo;說完，拄著拐就往外走，腳步顯得有些輕飄，好像一片秋天樹上的葉。香茗追上她，交代道：&ldo;你還是回老四區安全！&rdo;瘸老胡也叫：&ldo;紅霞！回老四區啊。&rdo;苑菁頭也不回，一個人孤獨地走了。香茗追出，那件破藍褂子，在陽光下是那樣刺眼，一條大辮子在藍色的映襯下彷彿一條鞭子，抽打著她的心。她腿一軟，順著門框滑落在冰冷地上。

8

鄒家轎夫行外，四處張貼著通緝白蓮的佈告。廚子打探了風聲，便對東家說：&ldo;那位柏濤先生真是可憐，氣快絕了。要不是遇到您，打通關節，花費了很多銀兩，真要了他老命！您真是做了大好事了。&rdo;鄒靖國說：&ldo;廚子，告訴你，此事不可張揚。&rdo;

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柏濤被抬回了家。老管家忙前忙後地張羅著。第二天，老管家神色慌張地告訴東家，柏濤家藥鋪居然開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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