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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再一次滾下！

半夜時分，房門突然卡噠一聲被人開啟。我被驚醒，發現自己依然坐在地板上。有那麼一刻，我希冀出現的是麥小玲，她能對我大呼小叫一番。

不過，到來的是巍然。

他看到我時，眼裡閃過明顯的驚訝，卻沒有說什麼。我侷促地立起，&ldo;你怎麼……小玲怎樣？&rdo;

&ldo;她睡了，我回來拿點東西。&rdo;他回應得很冷，直接進了房。我跟進去，看到他正小心地疊著麥小玲的衣服，然後一件一件放進一個袋子裡。他的眼睛又紅又腫，整個人憔悴不堪。

我想說點什麼，終究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只能尷尬著，難堪著，沉默著。

在他拎起東西要走時，才輕輕出聲：&ldo;對不起。&rdo;

巍然的身子狠狠地晃了一下，像被什麼擊中。他走了兩步又停下，&ldo;餘冉，你告訴我，這件事是不是跟代嬌嬌有關？&rdo;

我張了張嘴，雖然警察局沒有調查出結果，但卻已基本確認。

巍然從我的沉默裡看出了肯定答案，苦苦地笑了起來，&ldo;如果小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她就不會遭受這樣的事了！&rdo;

我如同被雷劈中，瞠大眼睛去看他。他眼底全是冷意，&ldo;所以，餘冉，從此以後，小玲跟你再無關係，不要去看她，也不要去找她！&rdo;

&ldo;巍然！&rdo;我晃著身子叫他，用力搖頭，卻不知道要表達什麼。巍然此時卻突然暴發，用力甩了手中的東西，&ldo;還不夠嗎？還要害我們到什麼時候？因為你，我失去了工作，因為你，小玲失去了清白，以後……以後都無法從陰影裡走出來！餘冉，你還要害我們到什麼時候！&rdo;

這話，像一根根的棍子，狠狠砸在我身上，砸得我身心俱碎眼淚橫飛。可是，降了對不起，我還能說什麼。

&ldo;巍然，我會把一切都查清楚，會給你和小玲一個交待的。&rdo;我補充道。

巍然卻毫不心動，&ldo;用不著了！只要你不出現在小玲的世界裡，她就能平平安安的！你查下去，說不定小玲受的傷更重。求你，放過小玲一回，讓她安生一下！&rdo;

我給徹底說蒙了在那裡。

他環視了一眼房子，&ldo;這房子，我們很快就要退租了，如果你要租就重新跟老闆簽合同吧！&rdo;所以，即使我留在這裡，麥小玲也不會回來了。巍然殘忍地連我想要彌補的願意都剝奪了。可我不怪他，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那座房子的，而後像個幽靈般晃著，沒有方向，沒有目的，沒有任何想法……

天亮時，代寧澤在河邊找到了瑟縮在柱子下面的我。那時的我臉色青得不成樣子，頭髮凌亂不堪，和乞丐沒有區別。

他看了我半分鐘，最後脫下自己的外套裹在我身上。我抬頭看他，眼淚撲漱漱落下來，流進嘴裡，鹹得不像話。

我像一個迷路的孩子般看著他，&ldo;代寧澤，我昨晚一直在想，如果……如果我從這裡跳下去，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rdo;

&ldo;這是逃避。&rdo;他無情地指出來，既而把我攬在懷裡，扶我站起來。他帶著我去看湖面，&ldo;餘冉，你以為死了就什麼都結束了嗎？沒有。你曾經受過的傷害，你的朋友受過的傷害都沒有得到補償，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rdo;

&ldo;那我該怎麼辦？&rdo;我問。

第25章 ：噩夢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