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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那些部下和護衛也面面相覷,一方面驚異於聶家小姐的本事,一方面也知道這種專用飛劍取人首級的刺客,根本就不是他們防範得了的。
聶峰卻也豁達,知道不管那背後的勢力有何圖謀,像這種殺手也不可能為了對付自己一夜裡連派兩個過來,於是讓人將地上屍體抬走,又打發大家都休息去。
他見隱娘臉上毫無笑容,知道她還在為自己殺了人而難過,於是小心寬慰幾句。他一個大男人,也不知該如何勸解女兒,無非就是說些虎父無犬女,自己上過戰場,也不知殺了多少人,身為她的女兒就算殺幾個刺客也算不了什麼的話,只是說了一陣,又想到跟女兒這個“虎女”比起來,以自己的本事只能算是個“犬父”了,不覺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又過了一陣,宅院裡恢復了寧靜,聶峰便讓女兒也早些休息去。
隱娘此時對師父的卦術已極是信服,心知若是爹爹仍有危險,師父一定會暗中提醒自己,於是便準備離去。
這時,風魂的聲音卻不知從何處傳到她的耳中:“那刺客的短劍雖然比不上你的飛雪劍,卻也是久經祭煉的飛劍,留在你父親那隻會替他招來禍患,你可將它要來。”
隱娘於是便按師父的吩咐,向父親要了那刺客的短劍,這才返回自己的閨房。
她一踏入房中,卻見師父早已等在那裡,不知怎的,她只覺得眼睛一紅,心裡竟有些酸酸楚楚,想要落下淚來。
風魂將她拉到床邊坐下,低聲問:“還在因為那刺客的死難過麼?只是當時你不殺他,他的劍氣透體而下,死的就會是你和你父親。”
隱娘搖了搖頭。她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但當時形勢危險,被逼無奈,心裡只是略略有些發慌,倒並不怎麼難過。只是現在看到師父,卻又想起清晨時自己色誘師父時的情形。雖然當時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還是怕師父覺得自己是個放蕩無恥的女孩子,才不覺想要哭出來。
風魂見她神情,心裡也開始明白過來。他輕輕摟住隱娘,問:“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隱娘見師父詢問,也就慢慢把當時闖到自己心靈中的那些奇怪畫面低聲說了出來。在那些意象中,自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時而憂傷地獨處,時而幸福地與師父纏綿在一起。這些意象即使到現在也仍停留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
風魂卻聽越是驚異,忖道:“昨夜我用白玉輪查她體內氣脈時,覺得她的魂魄間竟隱藏著一個類似於元嬰的東西,只是還沒有凝聚成形。隱娘才剛剛開始學御劍,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練出元嬰,難道那竟是妙想姐姐留下來的?”
他看向隱娘,卻見這女孩兒也已抬起頭來,淚流滿面地看著他:“師父,你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認識我……很久很久以前!”
“……為什麼你會這麼想?”
“因為。”隱娘低下頭,“有時候你看我的眼神,讓我覺得是這個樣子。”
風魂靜了一靜,然後輕嘆一聲。
他幫隱娘脫去繡花鞋,又抱起她,把她放在床上,然後將被子輕輕蓋在這女徒兒的身上:“你今天也累了,別想太多,好好的睡一覺吧。”
藉著月色,他走了出去。
隱娘翻過身面對著牆,抓住被角默默流淚。
她覺得自己問了什麼不該問的話,至少在師父離開的那一刻,她很清晰地察覺到師父內心中那紛亂的思緒和刀割般的痛。
就這樣等了許久,她的師父又走了進來。她趕緊擦乾眼淚,將被角拉高一些,假裝已經睡著。
明明這種假裝毫無用處。
風魂沉默一陣,然後慢慢地上了床,隔著被子從後邊摟住她。
一片安靜!
靜得讓人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