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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聲中隱帶著淡淡埋怨,象是突然發現自家閨女不聽話地搭上牆外少年的和藹長輩,心中雖不滿但也想就此認下算了。
“毅公!”,曼音清麗的臉上掛起了甜笑,輕嗔道:“即便往外盤出個鋪子,咱們不還總想著儘量把老本賺回來些?雲錦帆擔心景軍假道伐虢不假。可眼下大勢未定,清遠高家若少了本地護衛的兵力,說不得也要傷筋動骨?當年兩家合而兩利,這次曼音也是念到您當年的援手之恩,才特意將蕭家子的邀約推到晚間,先尋您定了對策……”
婦人無禮總是開口閉口直接就談了利益,居然半句客套話都不肯說,簡直俗到了骨頭裡。
本來想矜持地行個三請三讓的老頭,搖頭笑了笑,緩聲開始說起了自家的盤算。
不管如何,高氏宗族與雲錦帆合作也算得上是一回生二回熟了。相較於從北地而來的蕭家,他們都是江南土著,即便景朝一統天下大勢不可逆。但是算清自家利益更是天經地義。
一番討價還價的商議罷了,高毅望著曼音,悵然地嘆道:“想高氏族中失了你這麼個賢惠孫媳,倒真是吃虧了。”
清遠本就是高家祖地,剛才正算著怎麼應付景朝軍隊的一老一少擱回到幾年前,曼音還要喚了未出五服的高毅一聲爺爺。
曼音抿嘴低頭一笑。邊拾掇著案上茶具,邊狀若無意地道:“毅公,您不還預備著地將建陽高家的高維出族了嗎?”。就在剛才,她才看過高毅拿來給她看過的告書初稿。
“也沒有!”,提到準備在族侄高恭父子背後捅刀的這一手,高毅不禁老臉暗自一紅道:“高維棄母殺妻,忤逆悖倫,將其除族是幾個族中長老商議的結果。老朽不過是想把事情寫下來交給楚王殿下做個旁證。”
“曼音明白了!若是高家在建陽歸降,景帝既往不咎還贈官賜爵。毅公此書就只是送上投誠供了皇帝拿捏兩方的一個把柄。若是高恭父子頑抗或是景帝偏要拿他家作耗,清遠高家就自顧自地乾脆斷尾。毅公終究還是想著左右逢源,如若不然,一紙書直接在族親祭祖之時宣之於眾也就萬事大吉了。”
“不得清理門戶,老夫心痛難安!但畢竟高氏一族繁衍至今在清遠枝枝蔓蔓地也還有百十來口子,總是穩妥些好!”
周曼音直接揭了事實的言語過於咄咄,高毅不由地長嘆了一聲,塌著肩膀盡顯無可奈何。
到現在還想著爬上景朝與建陽小朝廷夾牆的老狐狸!周曼音心底暗啐一聲。低聲求懇道:“那我還請毅公將那人殺妻一事先抹了吧!總歸曼音曾經……不論如何也是念著高家恩情的。”
想是提到了傷心處,方才還口齒伶俐的小婦人立時換了個模樣。手裡的帕子捂在臉上。聲音哽咽,香肩輕聳,象是受盡了委屈,只一幕紗帕之後微閉的雙眸半點淚星欠奉。
總歸不過是青春年少耐不得寂寞,還想找著時機再適良人,所以要將往事盡抹了。高毅瞟了眼曼音腦後露出的半截子素淨的銀銛簪。自覺猜得**不離十。
照了舊俗,一般人家的黃花小閨女怎會想著與婦人一般盤發?自雲錦帆傳出的髮式,說白了倒是給了年輕寡婦和義絕和離的婦人更多機會。她們把頭髮重新梳了,再嚷著婚嫁隨己,有一幫子蠻不講理的雲錦帆女人拿著刀棍做後盾。居然也就混了過去。
糟心事不期然地又湧上了清遠望族高家族長的腦海裡,讓他又一次哀怨起自己當年被三天兩頭搶來打去的匪徒嚇著了,居然應了雲錦帆進城請求的不明智。當時只覺得從不濫殺濫搶,又是女人當家的雲錦帆若得進城總比別家匪徒好伺候些,說不準還能瞅準了時機將雲錦帆的兵員盡數吞下。
可不成想雲錦帆幫著守城維安不假,但兵權抓得死死得,反倒讓清遠城中的大族遇上了軟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