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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實有養而不教之過,但實不敢有半點僭越不臣之心……”
見韋元讓有迴護之意,高恭痛泣的聲音也越發大了。
“滿口胡言編了個父子相仇的謊言,就想躲了罪去?”,蕭泓冷哼一聲,膝彎屈抬,一腳踹上了高恭的小腹。
砰然倒地的男人,驚恐地盯住了亮在眼前的劍尖。
韋元讓急聲阻喚,“燕王殿下!”
“蕭泓!你要做什麼!”,伴著一陣兒狂亂的腳步聲,更響亮的吼聲也在室門外響了起來。
“二哥?!”,蕭泓緩緩地轉回頭。
痛護著肚腹的高恭長鬆口氣,如同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上。(未完待續。。)
第330章 有心無力
失之毫釐,謬以千里。
蕭泓靠坐在武英殿主殿外的一根廊柱邊,看似坐在地上閉目小歇,實則腦海裡翻湧檢討著此行江南猶豫不決殆誤戰機後的種種失利。
門開門合,低頭從裡面出來的韋元讓抬步走到蕭泓的身邊,對上他方睜開的詢問雙眸,遺憾地搖了搖頭。
此前蕭泓已然抄家定罪的幾家,晝夜兼程趕來的南征主帥蕭潭給了自家弟弟面子就那麼定性了。但是,對於高家,蕭潭直指了蕭泓在建陽的所行是因為當年與高家的婚姻糾紛,公報私仇。
蕭泓是被氣得甩門跑出來的!
而韋元讓留下曉以利害的勸說也折戟沉沙。相較講求實用時會忘記自己讀書人身份的韋先生,蕭潭帶著股子貨真價實計程車子氣。
“太子殿下在出徵前有跟老朽提點過楚王的脾性,也有說或許燕王到時會遺憾了自己未去力爭了主帥之位。”,暫把出師不利的沮喪丟在一邊,韋先生立時想到的是他的太子殿下英明神武,料事於先。
爭?蕭泓低頭看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纖長手指,淡淡一笑。
又或許,當初單單純純只當了自己是全家最受鍾愛的嫡幼子時,才會心無掛礙地只去想著怎麼贏才贏得漂亮。而從開始質疑自己來處,想要抽身而逃不敢放膽一爭,也就必然要承受了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挫敗。
“楚王很在意玉璽的下落!已然吩咐著張榜出街明示著獻璽無罪有功。”。韋元讓平淡地通報著事態程序,盡力掩著未足的憾意。按著此前他與蕭泓達成的共識,是要藉著尋找玉璽,再多壓制了幾家南朝舊臣。
“這樣一來,高維很快就會出現了!”,沒有任何理由。蕭泓直覺得認為要尋的玉璽就在高維手上,而那人也不會有抱著玉璽歸居山林的隱者情懷。
韋元讓默默地點了點頭,不一會兒,又捋須疑道:“燕王殿下好象一點都不在意會不會找到玉璽?”
“是呀!本來想著就算到最後怎麼也找不到,重刻一塊新的交上去就得了!”,蕭泓笑道:“當然首選還是殺人搶寶!”。如果能再有幾日寬裕用以主持尋璽。他必不會給了任何人倖進的機會,而是直接從源處黑吃黑。
“刻塊假的?”,韋元讓不由啞然失笑,看著眼前年輕英俊的面容輕聲問道:“不怕世人笑話蕭氏一族要做了白板皇帝?”
蕭泓靜靜地想了想,搖頭道:“陳有璽,但百姓的日子過成了白板,不也就亡國了?歷代皇朝,沒了傳承了千年的玉璽會被笑話著得位不正如同白板,但是費勁辛苦得到那塊石頭的也沒辦法真正的受命於天。即壽永昌。與其要窮心費力地尋那個求證虛名,不如做些實惠的。”
長久沉默的人換做了韋元讓,手中捋著的幾根鬍鬚險險掐斷。他突然想起隨軍離京時太子蕭澤特意交待的幾件事,側了身,又重將蕭泓仔細地打量了一番。
蕭泓疑惑地挑起了眉梢。
“臣突然覺得燕王殿下與太子很象。”
“很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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