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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姐姐先過去的。聽林姐姐說,她表哥中途曾帶著表妹去巡店,只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因為她表妹催著要去珠寶行看飾。”
幾個女人狐疑地看著她,但她們也是道聽途說,誰還敢站出來指責她撒謊不成,本來充滿曖昧的打探活動就此黯然告終。
俞宛秋正打算趁機脫身,沈湛的妾小范氏,撇了撇薄薄的唇道:“聽說這人有名的眼界高,相看了無數的姑娘,從十幾歲相到現在,楞是沒一個看得上的。他是凌家獨子,家裡還指著他傳宗接代呢,他娘都快急死了。”
在座的所有人立刻表示對商賈身份的鄙視:“一個開綢緞鋪的,也值得跩成那樣?那些真正的世家小姐有眼角瞧他麼?他也就能相些低三下四的人罷了。”
“本來就是”,這回是沈涵清開了金口:“不是低三下四、不要臉面的人,誰肯給他相呢?像我們沈府的姑娘,他要敢說一聲來相看,家裡的人不打得他滿地找牙才怪!”
說這話的時候,餘光有意無意瞟過俞宛秋,毫不掩飾臉上的譏誚之色,而在譏誚之中,又帶了一點身居上位者看著下面螻蟻眾生仍在苦海中掙扎的憐憫。
俞宛秋暗暗詫異,怎麼今天看到的沈涵清跟以往的判若兩人?以前她做沈涵淨跟班的時候,是低調的、隱忍的,只有在為虎作倀時才會顯示出她的刻薄與凌厲。而今的她,似乎已經脫胎換骨,又自矜,又自大,活脫脫就是另一個沈涵淨,甚至比沈涵淨更趾高氣揚。
這是為什麼?難道混帳世子拿來的,是“永州之野”產的“異蛇”,被咬了之後,人會生某種變異?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從外面來了兩位中年宮裝婦人,一個提著竹籃,一個拎著包袱。
屋裡的人全都站了起來,沈涵清一臉喜悅中帶著無限嬌羞,作勢要下床,來人緊走兩步拉住她道:“姑娘別亂動,這蛇毒不比別的,最怕的是走動。若有人被蛇咬了,最好站在原地,一旦妄動,蛇毒隨血脈進入心肺,就沒得救了。雖然姑娘搶救及時,如今已無大礙,還是小心點為妙。我們太妃可是關心得很,每次來之前,我們帶的東西她都要親自過目,回去了也要親自問明覆原情況,姑娘可別辜負了我們太妃的一片愛護之情。”
沈涵清在枕上磕頭道謝,坐在床前的梁氏喜形於色,屋裡的眾人齊聲頌讚太妃盛德,但細看時,於一團歡喜之中,亦有欽羨,甚至嫉妒。
俞宛秋到此方恍然大悟,沈涵清的“變異”,府內眾人對這小妾庶女異乎尋常的熱情,統統都有了解釋。
原來安南王世子放蛇咬人的事,他**和祖母是心知肚明的,可她們不會說,只會以這種方式來表達她們的歉意。
而這份歉意,卻被沈涵清母女和沈府內一干趨炎附勢的人,解讀成了安南太妃慧眼獨具,沒相中二老爺的嫡女沈涵淨,卻相中了庶女沈涵清。所以待她格外親厚,一天幾次派人過府看顧,各種名貴藥品補品源源不絕地送到她床前,甚至還有衣料飾,這不是相中了是什麼?明明就是給未來世子妃的待遇嘛。
【文字版】 第二十九章 蹊蹺文氏
第二十九章 蹊蹺文氏
好不容易等到安南王府的人走了,俞宛秋起身告辭,沈淵的妻子文氏也緊隨其後說:“姑娘好生休息吧,我下次再來看你。”
沈淵是沈鶴嫡子,二太太是文氏的正宗婆婆,但這婆媳倆好畫素來不對盤。二太太去年把自己身邊的一個丫頭賞給了沈淵做通房,去年年底懷孕,隨即開臉做了姨娘。沈淵不知是特別孝順母親還是本來就跟文氏感情不睦,竟然也就跟這個何姨娘一條心起來,把文氏晾在一邊不怎麼搭理。
文氏有一兒一女,大的八歲,小的五歲,後來幾年就沒再生育了。從這方面看,也許夫妻感情真的出了問題吧。
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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