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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新來的小姑娘遞過打包的黃酒和香辣蟹的時候臉紅得滴血,一直不敢抬頭看他。只因她明明聽到她那聲:&ldo;哥哥……&rdo;
她完全安分不起來,整個人在副駕駛座上東倒西歪地依依呀呀的瞎哼哼,沒人聽得懂。章劍心想這大概是絕跡已久的山頂洞語或是周口店語了。
暮春時節的晚風徐徐從降下的車窗fèng裡鑽入,像是調皮的精靈,在人面板上輕盈地起舞。路燈都是同一規劃的形狀,高出路邊的樹木一大截,把暖金色的光細細地篩選了出來,打在光滑如鏡的車頭上,灑在黑索索的道路上,就像是潑墨勾畫出的藝術斑駁。
她依然在唧唧歪歪著,路寬而筆直,看不到盡頭在哪裡,他帶著薄酒微醺的氣息想,就這樣一直開下去,不要停,不要停……(煞風景提示:老章,乃這素酒後駕駛啊酒後駕駛!)
柳浣花醒來的時候有一刻鐘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也很反常地沒有宿醉之後的頭疼。天花板上是她求著章劍搭摺疊梯子貼上上去的黑色桌布,上面星光璀璨,撒著螢光粉的星星眨著眼睛朝她笑著。
坐起身才發現腦袋暈乎乎的,全身累得跟跑了一千五似的,喉嚨裡火燒火燎的幹疼,像是快要冒煙了。
窗簾太厚實看不出現在的時刻,她強壓著頭暈,刷的一聲拉開窗簾。毫無準備地被強烈的光線刺激得閉眼。原來天已大亮,這裡臨近海邊,空氣潮濕,看得見海上天際線處通紅如火的太陽,像是中秋月餅的蛋黃,撒下可口誘人的光線。
記憶像是一個個跳躍的音符,終於按部就班盡然有序地排列組合。昨晚上自己如何不善言辭如何兵敗如山倒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就被撂倒了……醉酒之後有沒有抱某人大腿,有沒有涕淚交加地爆粗口吐槽有沒有幹什麼非人道的事情……
柳浣花越想越頭疼,低頭發現自己穿著最不喜歡的那套紅色睡衣頓時更加惶惑不安驚恐萬狀。家裡肖阿姨每天做完晚飯就回家,並無閒雜人等,而且她清楚記得自己不是穿著這套巨傻無比的睡衣出門的……
頃刻淚流滿面,心慌意亂,難道是……她不敢想下去了……(_)
恰逢章劍推門而入,她回頭就看到他頎長
25、蛋糕情節(上) …
而纖瘦的手握在門把手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眸子盯著自己,晦暗不明的眼神。臉上表情並不生動,只是淡淡開口:&ldo;起來了就出來吃早餐吧。&rdo;
柳浣花眼光遊弋到他嘴唇的時候真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杜口吞聲,心裡惴惴不安:他嘴上是誰的傑作?
難道是酒壯慫人膽,昨晚上自己酒後獸性大發一時失控將他斬於馬下將他就地正法了???……
她真是汗流浹背了= =
李向南當初好說歹說讓她相信自己酒後必會大禍,她答應得倒是慡快,怎麼昨晚上就沒做到抵死抗爭負隅頑抗困獸猶鬥一下呢?
現在好了,滔天大禍闖下了,對自己哥哥施以暴行(= =這詞兒……),令其容顏折損……如果攻擊武器是手就還算說得過去……可是萬一……是用嘴呢?……
柳浣花羞憤欲死,這種亂倫式的事情要是事實她引頸自戮都不為過了……
章劍一如既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