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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承把副駕駛座位放倒,把嶽離塞了進去,扣好安全帶,低頭問他:&ldo;吃飯了嗎?疼得厲害?去醫院?&rdo;
嶽離虛弱地搖搖頭,他一點胃口都沒有,現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回家平平展展地躺在舒服的大床上,睡個昏天暗地。
&ldo;你說你,自己身體這麼弱,還逞強出來打工?你賺的錢夠醫藥費嗎?&rdo;顧少承一邊小聲數落他,一邊鑽進車裡。
顧少承一般開車很猛,各種超車併線極速漂移,可這天晚上開得罕見的穩重,乖乖排隊,一個紅綠燈都不搶,他看著躺在旁邊的嶽離,看著他皺緊眉頭暗自忍痛的模樣,一想這車裡有三條人命呢,他的油門就踩不下去了。
路過一家藥店,顧少承放緩了車速,他伸手過來摸了摸嶽離的額頭,想要把他的眉心撫平似的:&ldo;我去給你買點止痛藥?&rdo;
嶽離抓住他的手,無可奈何地說:&ldo;我不能亂吃藥,對孩子不好。&rdo;
顧少承:&ldo;……&rdo;這樣一說他更心疼了,同時感受到一種無能為力,他又不能替嶽離生孩子,不能代替他噁心難受腰痠背痛,他這輩子從沒和孕婦/孕夫長時間相處過,他覺得她/他們都是精巧神奇而又珍貴易碎的瓷器,他想他應該把嶽離這件瓷器捧在手心裡,可又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麼。
&ldo;你是不是真的缺錢啊?&rdo;顧少承猶豫了一下,他想到早上他口無遮攔這樣問的時候,嶽離就生氣了,但此刻他還是忍不住再問一次,這次他是真的關心嶽離,他希望嶽離不要生氣,所以他的口吻無比真誠,&ldo;你如果缺錢,我可以借你啊,你不要工作了,好不好?&rdo;
嶽離慢慢睜開眼睛,車廂中光線昏暗,他安靜地看著顧少承的側影,車輛穿過城市的燈海,迷離的夜色便像水一樣流動起來,把顧少承稜角分明的側臉也映照得分外溫柔。
嶽離沒放開顧少承的手,這時便又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笑道:&ldo;你傻不傻啊?我不缺錢,我缺錢能住那麼好的房子?我還有賓士開,你看不見嗎?&rdo;
顧少承悻悻地把手抽了出來,他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ldo;我不懂你。&rdo;
這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很少出現在顧少承身上,嶽離被他逗笑了,一笑震得腰又疼了起來,他悶哼一聲,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顧少承並不覺得自己哪裡可笑,他也不認為自己是故作深沉,他是真的搞不懂嶽離,他害怕觸及嶽離的傷心事,始終不敢問關於&ldo;男朋友&rdo;的事情。
懷孕了沒人管,又不敢讓家裡知道,確實有好房子好車,但還要出來打工掙錢?說是學生,可也從來不見他跟同齡人交往?
這麼神神秘秘的,一定有不可告人的隱情。
顧少承又看了看微眯著眼睛小憩的嶽離,昏暗的光線掩蓋了他的疲憊,襯托出他無懈可擊的美,美到可以去當模特拍廣告大片……
他&ldo;男朋友&rdo;不會是個很有錢但風流成性的情場浪子吧?他是被包養在籠子裡的一隻金絲雀?
他有錢,但生活太寂寞了,所以才出去打工的?
嗯,顧少承琢磨著這個想法說得通,神秘大佬與金絲雀的故事還挺讓人想入非非的。
下車的時候,嶽離覺得顧少承看他的目光有些奇怪,他並不知道此時他在顧少承眼中的形象,已經不是純粹的清純無辜,而多了幾分性感風情。
短短一段路,嶽離就從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變成了被引誘淪落風塵的藍色妖姬。
當然小白花和藍色妖姬到底哪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