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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漁摸摸橘貓的腦袋,回頭就撞上一道冰冷的目光,每次沒有第三個人在場,言辭眼裡那些濃烈又痛苦的恨意總讓她有一種他要過來掐死她的錯覺。
「你怕我?」
他們彼此認識的時候,比其他人都早。
周漁抿了抿唇,在她開口之前言辭唇角勾起嘲諷的笑,「你是應該怕我,所以以後不要再來我家,更不要單獨留在我家,我又不是精神病人,很清楚成年後該負的法律責任一個都不會少,但總有腦子不清楚的時候。」
周漁低著頭,看貓舔水喝。
「你開學去學校嗎?」
「這也要管?」
她說,「因為你如果不參加高考,我就要永遠背負著『害了你一輩子』的惡名,雖然就算你明年正常發揮考上了名校,未來前途光明,縣城裡的人提起你的時候還是會說如果沒有那個誰誰誰你一定會更好,但是……言辭,我是真心希望你好,你和街上那些混混不一樣,你不會變成他們的。」
言辭忽然笑出聲,「怎麼才算變成他們那樣?惹是生非?還是玩女人?」
小鎮上有太多整天無所事事的街溜子,周漁不是沒見過他們欺負人的樣子。
「你演得一點都不像。」
「是麼?那你脫了衣服過來,我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演的。」
程延清和程挽月從院子大門外經過的時候叫了老太太兩聲,程遇舟聽著打鬧的聲音,只有他們倆。
天已經黑了,能很清楚地看到言辭家還亮著燈。
他看著時間,還是決定上去敲門。
周漁就在門口,也還是反應了一會兒才開門。
程遇舟站在門外,感覺到了屋裡不同尋常的氣氛,他自然地說,「我手機落下了。」
「等一下。」
周漁去幫他找手機,沙發、桌子、陽臺和洗手間都找了。
「沒有?那可能還是在家裡,我再回去找找,」他問周漁,「不走嗎?」
「走,」周漁拿上揹包,過去換鞋。
老舊家屬樓的物業沒那麼敬業,樓道里的燈壞了很久都沒人來修。
下樓後,兩人並排往外走,周漁在細雨裡聞到了淡淡的青檸味,他已經洗完澡了嗎?
她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一股火鍋的味道。
周漁下意識和程遇舟拉開距離,裡側屋簷的雨水滴滴答答落下來,程遇舟看她越走越慢,再往旁邊一點屋簷水就要滴在她身上了,兩步過去把她拉到寬敞的地方。
周漁反射性地把手抽出來,下一秒氣氛就變得尷尬。
他的手在空氣裡僵了一瞬才收回去,她又突然很後悔,想說點什麼緩和一下,可又發現自己的表達能力是多麼的蒼白。
「你準備睡了?」
「沒有。」
「這麼早就洗澡。」
程遇舟不太自然地別開眼,「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
他說完就跑進對面的大紅門,周漁懊惱地嘆了聲氣,她大約等了兩分鐘,他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把雨傘。
周漁沒接,「雨很小,不用啦,我回家也不遠。」
「女孩子淋雨對身體不好,」程遇舟撐開雨傘,把傘柄塞在她手裡,「你自己還,不要讓程挽月代還。」
周漁只好拿著,他站在傘外,路燈光線從他身後散開,細雨落在他身上,被燈光照著像是在跳舞。
「為什麼?挽月喜歡你這把傘?」
「嗯,我只有這一把,不能給她。」
程遇舟對程挽月很好,周漁就想著這把雨傘應該很貴重。
「好吧,我明天帶來還給你。」
第十七章
周漁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