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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皓不知幾時站在旁邊,遞來筆記本上面寫道:你剛才找我?
蕭小津想起來了,笑笑:「嗯,不過都搞定了。你看,」她看向舞臺說:「表演開始了。」
樂團演奏的曲目應節應景,便是《我和我的祖國》。
同一首樂曲,蕭小津在琴行聽他們排練了數十次,沒有一次比得過現在的悅耳。
是不是當指揮的變裝升級了,質量也就跟著水漲船高?
鍾皓在筆記本上寫了寫,又遞了過來。
蕭小津耐著性子回頭看,看完吃驚:「你去給周老師理髮了?」
鍾皓點頭。他本來在後臺做蕭小津的幫手,周雪塵忽然來電話催他回理髮店,說街尾有妖風,髮型被吹成鳥巢,需要收拾。
蕭小津恍恍然,又盯著臺上的男人好一會。
周老師那頭髮沒有明顯短了多少,依舊濃密厚實,但劉海全往腦後梳理,露出飽滿的前額與兩邊清爽的耳鬢,臉部五官比平時立體瞭然,好比剝掉了一層皮,面貌煥然一新。
難怪。
原來是髮型惹的禍。
蕭小津失笑出聲,嘆道:「我們的周老師呀到底愛面子,不把自己打理成最帥的那位,都不好意思站臺上去逞威風。」
鍾皓也笑,在筆記本上寫:我當時跟你一樣驚訝,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妖風把他吹得改變主意了。
周雪塵之前不配合理髮,他嘲諷鍾皓說:「蕭老師是女人,龜毛事特別多,你怎麼跟她一樣?」
蕭小津想了想問:「他那皮鞋跟你借的?」
鍾皓搖頭。
舞臺那邊奏樂忽然轟動,到高/潮部分了。
蕭小津抓緊時間翻出手機對準焦距,拉近鏡頭,給了周雪塵一個大大的頭像特寫。
鏡頭裡的男人看似專心又看似漫不經心地指揮著樂團,蕭小津不由自主地又笑了出聲。
周雪塵決定演奏曲目為《我和我的祖國》時,蕭小津本能地拍大腿叫好。她曾幾番擔心樂團的成員年紀太小,會一不留神就把曲譜給玩忘了。可這曲子的調調,哪個中國人會忘?樂團成員都是小孩子沒錯,可關鍵時刻他們跟周老師一樣給力。
紅色的舞臺,臺下肅然安靜,這首由中西樂器合奏的經典,震撼,莊嚴,令人激動。
臺上個頭參差不齊的樂團成員全神貫注盯著周雪塵的指揮,沒有人敢鬆懈。平時練習或許會開個小差,得過且過,但如今被幾百雙眼睛注視著,馬虎就會成為罪過。
這場組織時間僅為半個月,臨急臨忙扛起來的「雜牌軍」演出,效果超乎蕭小津與觀眾的預料。
觀眾席的前排有領導交頭接耳,認識王子俊父親的湊過去低聲誇讚,王父只笑不語。
曲目的最後,王子俊的小提琴與榴槤妹的古箏來了一段爭鳴般的合奏,再在周雪塵的指揮下整齊住音。
表演結束。
現場反應了兩秒後,爆出如雷掌聲。
觀眾席的後排有人吹口哨和吶喊。
「很精彩!很優秀!」
「西瓜頭!看這邊這邊!」
「再來一曲!」
「再來一曲!」
樂團小成員無聲地深呼口氣。
終於居然不出差池地完成演出了,好像也不是很難呢。被盛讚的掌聲包圍的感覺,真他媽美好。
有人喊再來一曲,這行得通嗎?除了《我和我的祖國》,其它曲他們沒練過。
看看周老師有什麼反應。呃,他老人家的樣子平平靜靜,似乎沒什麼值得高興,也沒打算在舞臺呆下去。
周雪塵轉過身,隨隨便便朝臺下躬了躬腰,便往舞臺邊走去。
小成員面面相覷,只好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