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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堅持要送行,稱也該她看一次我的離開。
從小到大,總是夏未至追不上夏未央的背影。
沒想到最後,卻是夏未央先看夏未至離開的背影。
飛機上升時,一陣顛簸,葉霖無意識地抓緊了我的手,說著不怕。
突然想起第一次坐飛機去大理,未央就這樣抓緊我的手,一邊說著不怕,一邊耐心地解釋著顛簸原因。
她一直是很好的姐姐。
如果不看過去,如今的葉霖也是一個很不錯的丈夫。
他靠著我的肩膀睡著,俯視角度下去,微卷的頭髮,長長的睫毛掃在下眼瞼,紅潤的薄唇輕輕嘟起來,配著如此白暫的面板,整個人多了幾分孩子氣。
除了面板隨了他的母親,葉霖是標準的葉家人的長相。
不知道那個孩子出生會像誰。
我希望他一點不要像我,如此才不會有思念的錨點。
飛過大西洋海岸,到紐約上空時候,葉霖醒了過來,他看著外面,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知道自己在哪兒。
許是剛剛看完未央,許是見著葉霖也還算順眼,許是陽光帶著暖風溜進窗,外面的風景太過柔和,早起之後,便邀請他去一家自己比較喜歡的餐廳。
那是一家美國夫妻開的中國餐廳,料理的方式可謂中西結合,價格折算成人民幣,算是所謂小確幸的型別。
我最愛這家老闆娘做的牛肉,美式生煎的做法,再切條,明火小炒,加入玫瑰香、肉桂香,檸檬汁提香,味道討喜,口感美味。
雖然賣相稍微差了一些,不過葉霖還是特意請老闆為我們拍了張照,並且吃了不少。
葉霖從小就在國外,常年吃西餐,口味比較淡,這種菜對他而言鹹了些,吃完後喝了兩杯柚子水才緩過來。
&ldo;吃冰淇淋麼?&rdo;
他難得沒有反對,不過只買了一個。
&ldo;你不吃?&rdo;
&ldo;我不怎麼吃這些。&rdo;他俯身,將冰淇淋的尖頭舔掉,頗為滿足地看我翻白眼,問要不要晚上去百老匯看場話劇表演。
他果然比較介意在英法時候,獨自一人。
那就去吧。
如今來看的百老匯表演的人,更像是附庸風雅的地方,滿大街分不清是後現代主義還是廢品的鋼鐵建築,藝術繁華帶來的輝煌不若曾經。
兩人看的是總統情人,講的是瑪麗蓮夢露與總統之間的故事,從兩人相識,偷情到夢露死亡,當真是一場盪氣迴腸的利益交織。
男女之間夾雜了太多的利益、慾望、征服之類的東西,也就很難有單純的愛情。
畢竟對於搞事業的人而言,愛情只是其中之一的事情而已。
管絃樂起,夢露又死了一次,總統哭得隱忍而又痛苦。
我忽然不忍,到底一夜夫妻百夜恩。
不愛,也是有情義。
謝幕,退場,隨後又是新的觀眾,新的舞臺,新的演員。
其實人生並不如戲,戲可以重來,人生不可以。
葉霖表示同意,這個男人已經看過這場戲無數,如今大都是聊表演藝術方面,無關太多風花雪月。
兩人都是想的多,說的少,也是輕鬆。
兩人在旁邊的酒館坐了會兒,披著一路夜色回去。
一路夏花開得正好,昏黃的路燈點亮著人影,變長變短消失,反反覆覆。
一片薔薇花開的花錢前,葉霖停下下腳步,問我要不要共舞一曲。
兩人都是微醺,跳舞未嘗不可。
我的交誼舞不少是跟未央學的,不過共舞的人大都是葉霖。
葉霖追我花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