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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段時間,大家認為兩人的關係已經基本定了,鄭姐也一直以仝寧的未婚妻自居。但後來在兩人中間鬧了很大一場風波,而風波的起因卻是那樣不可思議。事情發生在仝寧大學畢業前探家時的一次同學聚會上,當時鄭姐是大一學生。這個聚會許劍沒有參加,他同仝哥早就分手了,事情經過是聽一位同學沈英說的。
那次仝寧在藍鯨飯店請客,共有四桌,男生女生分桌而坐,男生喝白酒,女生喝紅酒。宴會氣氛很熱烈,男生們都喝暈乎了,說話高聲大氣的;女生們也喝得差不多,個個眸子閃亮,面若桃花。不知怎麼開始的,有幾個女孩攛掇小鄭:敢不敢當眾吻吻仝寧,如果敢吻,兩人的關係就是鐵板釘釘了,簽字蓋章了,以後誰也不許再對仝寧想入非非,否則就是人民公敵,全黨共討之,全民共誅之。
鄭孟麗在酒精的幫助下顯得非常勇敢,說:那有什麼不敢的,你們看著吧。她來到男桌,站到仝寧背後,回頭笑著看看女桌的同學,忽然抱住仝寧的腦袋,在他臉頰上實實在在地吻了一下!女桌的眾人鬨堂大笑,接著男客們也開始笑,但眾人的笑聲忽然齊斬斬地斷了――仝寧跳開去,臉色刷地變了,極端厭惡地喊:
&ldo;你幹什麼!你在幹什麼!&rdo;
他推開小鄭,掏出手絹(帶香水的整整齊齊的手絹!)用力擦孟麗剛剛吻過的地方,那種極端的、而且是下意識中流露出來的厭惡感,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心寒。心寒,齒冷,不寒而慄,這是後來沈英講述時所用的詞彙。她說&ldo;關鍵是那種下意識啊,下意識中流露出的厭惡才最令人心寒啊。&rdo;受到如此侮辱的鄭孟麗呆若木雞,驚得大張著嘴,剛才的笑容還殘留在臉上。在場的其它人也大都是同樣的尊容。幾秒鐘後,鄭孟麗放聲大哭,穿過人群跑了。
兩位女同學急忙去追她,其它人低下頭,不願與仝寧的目光相碰。宴會最終不歡而散。
小鄭回家後就拿修眉刀割了腕。那會兒她家裡沒人,幸虧兩位同學們腳跟腳地闖進來了,發現她睡在床上,鮮血已經染紅了半邊床單。兩個女生嚇得大哭,驚動了鄰居,立即喊來醫生扎住傷口,派車送到醫院。由於搶救及時,小鄭沒有生命危險,逃過了一劫。不過這還不是悲劇的結尾。鄭孟麗的父母趕去醫院探望女兒,大罵仝寧的刻薄無情,說:
&ldo;閨女呀,這是好事,早點知道他是這樣一個怪物,咱們離他遠一點。&rdo;
病床上的鄭孟麗不語不動,因失血過多的臉色和病床罩單一樣慘白,兩條淚河始終在臉上流淌。她不吃飯,父母和同學怎麼勸說也不行,醫生給輸葡萄糖、白蛋白,她把針管拔掉。鄭父明白了女兒的心思,雖然萬般不願,也只能屈從女兒的意願。他透過內部電話找到省城的仝寧父親,老淚縱橫地說:
&ldo;仝廳長,我來求你了,為女兒我來求你了。按說像仝寧這樣絕情的東西,跪地求我,我也不要他當女婿。但女兒就認準了他,我有什麼辦法?仝廳長你說該咋辦吧,終不成要鬧出人命?&rdo;
仝父大為震驚,連夜坐車趕回家。他是凌晨四點到的,當即把仝寧喊醒,關上門,在裡邊停了三個小時,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第二天一大早,仝寧陰沉著臉出現在醫院。守護的沈英知趣地躲出去,把兩人關在病房裡。過一會兒鄭母來送飯,沈英擋住她,悄聲說:
&ldo;仝寧在裡邊,讓他們單獨談談吧。&rdo;
鄭母流淚說:&ldo;冤孽,前世的冤孽啊。&rdo;
然後默默坐到病房外的凳子上,心神不寧地聽著裡邊的動靜。沒人知道兩人談了什麼,十幾分鐘後,屋裡鄭孟麗突然放聲大哭,哭得撕心扯肺。沈英吃驚地站起來,鄭母反倒拉她坐下,放心地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