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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讓她明天務必到駕校的場地來練習倒樁。
第二天趙宵穿著一雙軟底運動鞋出現在駕校的時候;宋瑾玉立在一輛車牌寫著“學”的大眾車前;宋瑾看見她時;微微一笑,眼睛都彎了起來;陽光下笑容磊落又好看:“真是巧啊。”
趙宵走到宋瑾的跟前:“您怎麼在這裡?”
宋瑾右手輕點了下車門,理所當然道:“為什麼會在這?當然是學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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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校分四人一組,每次四人一起練車然後參加考試,只有之前每一次趙宵都是緊張而去失落而歸,一輪輪被刷下來,刷下來後的趙宵又要跟新成員組對,然後再考,然後再沒有過。
之前她生活費浪費,其實很大一部分支出都是花在了學車上,結果學了那麼久,一個名堂也沒有。
趙宵已經學了一年多的車了,還是停留在倒樁這塊上,其實這倒也沒什麼,結果連最近報名的宋瑾都追上她的速度了,趙宵有點受打擊了。
趙宵和宋瑾兩人一組一起練車,剛開始老教練還這樣開玩笑說:“趙宵,你是老成員了,等會小宋開得的時候你在後頭指導指導他。”
這話趙宵還是十分愛聽的,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有模有樣地對著駕駛座的宋瑾指起了車內各個部件:“這是手剎,您停好車的時候千萬不要忘記拉上,不然是要扣分的,是直接扣光的哦;這是檔位,一檔起步,換擋的時候要平穩,不能急知道嗎?”因為宋瑾的目光越來越亮,趙宵對上宋瑾的眼睛,眨了眨眼睛,“沒說錯啊,老師就是這樣說的。”
宋瑾牽了下嘴角:“繼續啊。”
趙宵恨不得對宋瑾傾囊相授,把自己知道和每次考試過不了的總結經驗全跟宋瑾說了一遍,說完的時候,還不忘總結了下:“其實學車並不難,主要是細心和認真,我相信您肯定能學會的。”
宋瑾嘴角牽動的弧度更大了,然後頗認同地點了下頭,頓了下開口:“還有嗎?”
趙宵撓了下頭:“總之態度要好,要謙虛,不能傲慢。”
宋瑾輕輕抬了下眼皮看著趙宵,慢慢開口:“所以你學了一年就知道那麼點?”
趙宵默默地開啟車門,跑向教練:“教練,我不想再教宋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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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練的確不讓趙宵再教宋瑾了,相反幾次練車下來,嚴厲地對趙宵說:“小趙啊,你這真的要多學學宋瑾,為什麼他能把角度控制地恰當好處,而你練了那麼久還會撞杆?”
趙宵鬱悶了。
宋瑾趙宵輪流著開一輛車,宋瑾下來後,換趙宵,因為她跟宋瑾身高相差二十厘米,每次趙宵坐進駕駛座的時候都要調半天的座位,調好座位後還要在屁股下面多墊一個軟墊。
趙宵往屁股下面加墊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道輕笑聲,敏感的趙宵將這笑聲理解成了譏笑,一臉敢怒不敢言的鬱悶色。
趙宵練車的時候,坐在副駕駛上的教練跟後頭的宋瑾聊起了天:“小宋,你是哪所大學的?”
趙宵立馬豎起了耳朵,不知道宋瑾要作何回答,結果後頭沒有聲音了,估計尷尬上了吧,前一秒還被壓著的趙宵立馬抬起了頭,見宋瑾沒回答,就替他回答了:“教練,他可是剛留學歸來的海龜呢,呵呵……”
趙宵自認為剛剛這句話說話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奚落中帶那麼一點嘲諷,嘲諷中又透出那麼一絲輕視,為了增強語感,還發了一個意味不明“呵呵”音。
結果坐在她邊上的教練完全沒有聽出趙宵的話裡的意思,反而興奮地轉過頭問宋瑾:“小宋留學哪個國家啊?”
宋瑾先是狠惡惡地挖了眼趙宵,然後淡淡回答教練:“……美國……”
哎呦,還美國呢,爪哇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