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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就是那間閣樓不見了。”穀子答道。
廖言笑著說:“大夫算的真準,要是按四海的想法直接上炸藥,周圍那幾戶也就不見了。”
“這,這也能算出來?”何四海不解地問。
廖言剛要解釋,忽然眼裡放出光來:“大夫,你還有這好東西?”
秦錚變魔術似地,不知從哪裡摸出一瓶紅酒來。
四隻酒杯被斟滿了。秦錚端起酒杯。
“為了勝利,同志們,乾杯!”說完他一飲而盡。
13。紅毛衣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裝修得很好的西餐廳。秦錚等了一會,沈瓊才匆匆趕到。秦錚把選單遞給她,沈瓊卻搖了搖頭。
“我們在執行任務。你最好自然一點。”秦錚低聲說道。
沈瓊勉強要了一杯咖啡。接下來,秦錚把處決田貴品的過程說了一遍。並請沈瓊轉告內線同志目前他很安全,因為敵人很難查清刺殺者是來自上海還是南京。至少上海方面是不願意承擔這個責任的。然後,秦錚要求制定一套定期的接頭時間和地點。這樣,如果內線同志有什麼新的線索秦錚也可以及時掌握。當然,如果遇到緊急突發的情況沈瓊可以直接去診所。
“我要告訴你的是,我正在寫一份材料。內容是你在學校期間的表現。我覺得有必要向組織彙報這件事情。”沈瓊說這句話的時候目光第一次與秦錚相對。然後她起身走出了西餐廳。
秦錚默然地攪動著咖啡。過了許久他才離開。
回到診所還有很遠的路,但秦錚仍然選擇了步行。他把西裝的衣領豎起來抵禦著深秋的寒氣。在一家服裝店的櫥窗前秦錚止住了腳步。一個假人穿著華麗的衣服,在美妙的燈光的對映下對著每一位路人都露出甜甜的微笑。
吸引秦錚的是模特上身穿著的一件紅色的開式毛衣。在他的心底也珍藏著一件紅色的毛衣。那件毛衣的領口沒有這些精緻的花紋,下襬也沒有那些漂亮的滾邊,那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毛衣。
秦錚第一次看到它是在八年前,那也是一個秋天。秦錚彷彿又一次聽到了那慷慨激昂的話語:“同學們,同日寇浴血奮戰的十九路軍被出賣了!將士們的鮮血白流了!國民政府簽訂的停戰協定是一份徹頭徹尾的賣國協定……”
站在一張課桌上,正在演講的沈瓊成了幾百名學生目光的焦點。
“山河,那個穿紅毛衣的女生是你們班的吧。”一個高年級的同學拍著他的肩膀問道。
“是的,她叫沈瓊。”那時他不叫秦錚叫秦山河,是蘇州的一所大學醫學部的二年級學生。
在課桌的旁邊還站著幾個青年學生,其中有一個穿西裝的身材魁梧的小夥子顯得格外出眾,他叫馬國安。秦山河知道,他們都屬於一個叫“德意志哲學研究會”的學術小組。有人說他們只研究一位德國哲學家,叫馬克思。還有人說他們都是共產黨。但是秦山河並不關心這些。學校裡當時還有各種各樣的學術小組和研究會。什麼“三民主義研究會”“法蘭西詩社”等等,但是秦山河都沒有參加,他只是埋頭於他的醫學專業裡。因此他的學習成績一直是非常好的。
秦山河從小就是一個聰明好學的孩子。他出生在陝西臨潼,父親是一個小學教員。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病故了。在他十二歲那年父親失去了工作,無奈之下只好帶著他投奔遠在蘇州的姑姑。走到河南許昌時,父親不幸身染重病,彌留之際唯一的遺言就是讓兒子努力讀書,將來做一個有用的人。
十二歲的秦錚獨自一人來到了蘇州。萬沒想到的是姑姑也於一年之前病逝。他所有的親人中只剩下了一位姑父。姑父是一個賣肉的小販。身量不高,一條腿還有點跛。這個渾身上下油膩膩地小老頭看都沒看秦山河一眼,只是自顧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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