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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飯的時候,習遠把借條拿給彭思捷看:“是不是這張借條?”
彭思捷認真看了好幾眼,肯定地回答:“是,就是這個。”
現在,習遠成了她的債主,可比張俊輝是她的債主好。不過,還是要先把還債的事情說清楚。習遠幫了她,她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
“習遠,我媽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張存摺,上面有幾萬塊錢,但我現在不能給你,因為我還要讀書。等我工作以後,我會把錢一分不少地還給你。這幾年你先算利息,你相信我,我絕對不會賴賬。”
“我相信你。”習遠說,“你研究生畢業之後就到我工作室來打工還債。”
“可是我學的專業跟攝影絲毫不沾邊啊。”
“我以前是學工科的,跟攝影也不沾邊。”
也是,彭思捷點頭,她可以借這三年的時間琢磨琢磨攝影,“那每個月的工資是多少?我不會好多年都還不清吧?”
習遠低聲說:“好多年還不清,你就還一輩子。”
聲音太小,彭思捷沒聽清楚,問他:“你說什麼?”
“我說,到時候再看,現在不是都嚷著漲工資嗎。可能等你畢業之後,工資都翻好幾倍了。”
哪會有那麼誇張?向來只見物價漲,工資都是原地不動,不跌就萬歲了。
“習遠,謝謝你。”
“謝什麼?”
“就今天張俊輝的事啊。”
“哦,不客氣,我們是好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
好朋友?對啊,他們是好朋友。
吃完飯,彭思捷給刀刀打電話。
“你最近跟陸成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就那樣兒唄。跟他媽五天一大吵,跟他三天一小吵,這幾天我都住我媽這兒。哎,你什麼時候過來玩?我媽說好長時間沒見你,老想你了。”
“我會抽空去看望阿姨的。你啊,別光顧著陸成他吵架,什麼時候回家去看看。”
“回家幹嗎?回家吵架啊?”
“回家看著你老公,別讓其他女人趁虛而入啦!”
彭思捷對刀刀的遲鈍也是醉了。
“他有那個心還沒那個膽兒呢,他要是敢對不起我,我非劈了他。”
說得刀光劍影的,彭思捷也是佩服:“反正,你看好他。”
“我知道的,你別操心了。”
“嗯,那我掛了,有時間再給你打電話。”
“好。”
彭思捷也不知道刀刀到底聽進去沒有。這是刀刀和陸成之間的事,她再急也沒有辦法。唉,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助理的工作,彭思捷慢慢開始熟悉。習遠也會交給她一些除了接水之外“正常”的工作,加上小五在一邊指點,她做得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早上和習遠一起吃早餐,然後再一起上班。下午一起下班,然後再一起吃晚飯。週末的時候,兩人照常去超市採購蔬菜和水果。
習遠不挑食,但有想對而言更喜歡吃的東西。比如說他喜歡喝魚頭湯,當然他也會做魚頭湯,味道鮮美,一點魚腥味都沒有,連彭思捷這種怕魚腥味不怎麼吃魚的人一次都能喝三碗。
他沒有潔癖但愛乾淨,不像大多數男人邋里邋遢的。他還很喜歡那隻卡其,把狗屋放在他的臥室裡,每天中午還會專門回家喂一次狗糧。
相處久了,習遠的一些習慣愛好,彭思捷漸漸都掌握了。
她覺得習遠是個很優秀、很好的人,這樣的人應該很容易就可以找到結婚伴侶,可為什麼每個女朋友都談不長?
陸成都有刀刀了,他還是光棍一個。
光棍?這個詞莫名其妙地戳中彭思捷的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