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瞭解了人事安排之後,錢惟昱恭聽了父王一番臨別前的訓話:“我兒從不曾帶兵,此去可整理出了明細的打算。”
“啟稟父王,領兵練兵的事情非同小可,兒臣到了明州,還是希望以原有明州的水師將校為主練兵擴軍,擇其部分骨幹單獨成軍,再從漁民水手中募集水兵。不過,對於未來對閩國作戰的水軍方略,這幾日兒臣苦思倒是有了一些創意。”
錢弘佐聽說兒子有創意,不由得還是有些欣慰的,只是以兒子的年紀閱歷,覺得他不太可能有啥靠譜的建議,只是本著鼓勵才做出一副虛心納諫聽取的樣子。
“好教父王得知,兒臣這幾日詢問了市舶司的職官,對閩海和東瀛而來的海商周期進行了測算,一般每年來明州和杭州的日本海船,都是八九月份或二三月份去、六月或十二月時返還,每年可往返兩輪。閩海而來的黑衣大食商人要稀少得多,基本上一年只有一次,而來的時候都是九月,返回的時候都是次年三月。”
“我兒如此一說,為父倒是有些印象去歲我軍陸路人馬年底出發,一月便達到福州與唐軍交戰,而水路人馬今年三月方才成行,途中遷延甚久只是當時為父還沒想過箇中緣由。”
“父王所見甚是,其實這個中緣由,便是因為信風所致如今跑海的大船,如信風不利,是不能成行的,記得文穆王在位時,我國曾派出國一次使團前往日本國,因為錯過了信風,區區一千多里海路,居然在海上漂泊了兩個多月方才到達,殊為可嘆兒臣正是看了這些之後,生出一念。如今黑衣大食人的海船對於信風的利用相較於我國海船更為靈活,兒臣到明州後,當廣結黑衣大食海商。並讓市舶司之人尋訪建造海船的工匠,兩相配合,師夷長技以制夷,爭取數月之內弄出一些可以突破短途內突破信風束縛的海船,初窺一些遠海航行辨明方位的秘法。如此一來,一旦閩地有變就可迂迴奇襲,批亢搗虛。”
錢弘佐聽了之後,總算是放心了不少。一邊允准,一邊給錢惟昱丟去一份密奏,說到:“我兒有此見識還真是我吳越國之大幸啊。不過,這份東西你也要看一下,我們一直等待的機會,隨時都有可能到來,所以你和你四伯父那裡一切都要抓緊。到時候可別機會來了你們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時不我待啊。”
錢惟昱展開信箋一看,是一份福州留後鮑修讓大人剛剛送來的密奏,上面列舉了福州降將李仁達近期的不軌蛛絲馬跡,似乎那個做了五姓家奴後投靠吳越還不滿週年的傢伙又有點鳥心思了。
錢惟昱在心中把自己所知道的歷史過了一遍,他記得福州李仁達這個六姓家奴歷史上就是在自己父王去世之後野心萌發,以為吳越內部權力交接的真空期必然無暇顧及南面邊境的福州地區,最終決定冒險當一把七姓家奴背叛吳越自立,同時再次勾結南唐引為外援。
不過,歷史上李仁達的那次陰謀最終因為行事不密,被吳越派遣在福州監視李仁達的安撫使鮑修讓先下手為強幹掉了。錢惟昱之所以對李仁達這個五代史上只有“路人甲”級別重要性的傢伙比較瞭解,實在是因為他上一輩子在尋找那些歷史上以“n姓家奴”著稱的案例時候恰巧涉獵,然後就被這傢伙的反骨紀錄給震驚到了。
按照後世史書的說法,李仁達的反覆無常程度可是“呂布、劉闖所不及也”。
當然,至於李仁達具體謀求起事的時間,錢惟昱前世那點歷史學問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很詳細了,只是隱約曉得是在自己父王錢弘佐死後李仁達才敢生出異心的。如今父王還活著,吳越內部權力也還穩定,歷史既然已經有些改變,錢惟昱一度還害怕李仁達會因為時機未到而有所收斂呢。
如今看來,這人還真是不明白不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