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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清溪掀開簾子正巧就聽見這句話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陸庭舟,見他神色並沒變。可見男人就算再聰明,有時候還是沒女子細心。
謝清溪再看看坐在對面的小栓子,頭髮已經開始蓄起來了,謝清溪走之前讓人將他的頭髮紮起來。這會也不知誰給他扎的頭髮,就一個小髻頂在腦袋上,要不是穿的衣裳精緻,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小道童。
他剛過來的時候,人烏溜溜的,也不知是髒的還就是曬黑的,再加上臉上有兩坨雞蛋紅,怎麼看都是個乾巴巴不那麼可愛的小孩。
可如今吃的好了,養得精細了,臉上粉嘟嘟的,一捏還有點嬰兒肥了。所以這人就象是蛻變了一樣,竟瞧不出當初乾瘦的模樣來了。
謝清湛見小栓子視線往後看,就見謝清溪和陸庭舟過來了,他特別豪邁地拍了下屁股下面的墊子笑道:“喲,妹夫和溪溪來了,過來坐,別站著了啊。”
有時候,謝清溪真要懷疑,蕭氏生謝清湛那會是不是忘了給他一樣東西,以至於讓他不管遭了多大的事兒,都能這麼笑呵呵地過下來。
可謝清溪一想,又覺得這樣挺好的,不是都說傻人有傻福的。
謝清溪和陸庭舟兩人坐下了,謝清湛就指著小栓子對陸庭舟誇讚道:“還是我們溪溪會照顧人啊,你瞧瞧這孩子,當初接回來跟瘦猴子似得,這會越長越好看了,要不是我天天看著,還以為被誰掉包了呢。”
謝清溪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倒是陸庭舟笑了,他說:“確實是,我們溪溪就是能幹。”
一聽我們溪溪這四個字,謝清溪一下子就懵圈了,旁邊的謝清湛呢,也是瞪眼瞧他,只覺得在他跟前這樣叫我們溪溪,那簡直就是挑釁。
誰知陸庭舟又接著說下去了:“日後等有了孩子,我們溪溪肯定也能看顧好的。”
謝清溪簡直想求著陸庭舟別這麼叫她,她耳朵根子都紅了。誰知謝清湛聽了這話,反倒是安靜了下來,他瞧了瞧謝清溪,也不知想說什麼,可最後只是嘟囔道:“我們溪溪還小。”
其實這還真不怪謝清湛彆扭,實在是他和謝清溪一塊長大,打小睡一塊,後來長大可依舊親密無間的,最後謝清溪卻先他一步成婚了。
若是說平日他單獨見謝清溪,或者單獨見陸庭舟,都還沒有我妹妹早就嫁人的觀感的話,那麼現在她聽到這話,簡直就叫五雷轟頂啊。
這邊謝清湛沒事了,陸庭舟便帶著謝清溪回去了。
等兩人回去的時候,謝清溪走到一半,突然問道:“成先生呢?”
陸庭舟回道:“成先生這會該歇息了,如今他也年紀大了,跑了這麼一趟,總是該好生休息才是。待明日我再領著你去見他。”
謝清溪這才點頭。
等回去上床的時候,原先還覺得亢奮地很,可是一沾上床鋪,整個人就覺得困的很。陸庭舟將她抱在懷裡,一低頭就看見她睫羽長得象是隨時要飛起來般。
謝清溪這一夜睡得特別安穩,呼吸中帶著那樣的清香,那是獨屬於陸庭舟身上的味道。
等到了第二日,她一起身就見床榻另一邊早已經空了。她喚了硃砂進來,便問道:“王爺人呢?”
“聶將軍一早就來了,王爺去見他了,”硃砂說道。
謝清溪坐了起來,突然又問:“硃砂,今個是臘月幾了?”
“臘月二十五了,葉城這邊送灶神的日子,”硃砂又答道。
謝清溪這才慌了神,送灶神可是件大事,按著京城的禮節應該二十三那日的,不過那會她還在草原上頭被困著呢。
這麼一趟生死劫難走下來,謝清溪只覺得連年節的味道都忘記了,一點都感覺不到這會要過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