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贖回你的罪孽,要讓你生不如死!你且記住,我時刻出現在你身邊,你的一舉一動會在我掌心裡。”我說完話,丟下菜刀走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馬衛國自那次被我恫嚇之後,果然收斂了許多,深居簡出。但時常也杯弓蛇影,無故嚇出一身冷汗來。我去馬家時,就常見他呆坐著,失魂落魄的樣子,有時又猛的渾身哆嗦,睜著驚恐的眼睛喃喃自語,問他怎麼了,他也答不出一句話。一家人全慌了神,四處請大夫求醫。醫生摸了脈,說:“脈沉血滯,魂不守舍。怕是中邪受了驚嚇。”便開了鎮驚定心的處方去抓藥,吃過幾劑,閉門靜坐,漸漸的好了些,家人見了也放了心。
一個星期天下午,馬衛紅又約我去滑冰,說家裡連著出了這麼多不順心的事,心裡煩。我問韓玉印去不去?她說韓玉印自春節以來,天天泡在酒缸裡,沒有一天是清醒的。於是我們提著冰鞋去崗日錯湖。
這時節已是春分前後,冰表層被溫暖的陽光曬得鬆軟。我們手牽手滑了幾個鐘頭,看看太陽快要落山了,又感到累了,餓了。倒是熱騰騰的出了一身汗的馬衛紅玩得舒心,紅樸樸的臉蛋又恢復了笑顏。
我說:“到我旅社,我請你吃晚飯吧。”
她問:“請我吃什麼?”
“你最愛吃的椒油釀皮子。”
回到旅社,進屋放了冰鞋要去吃飯,馬衛紅說:“一身汗粘乎乎的,先洗個澡好嗎?”
我說:“那你快回家洗了早點來。”
她問:“在你這裡洗不行嗎?”
我遲疑一下,說:“也可以。有熱水,浴巾什麼的都在浴室裡,自己看著用吧!”
於是她進了浴室關了門,嘩啦啦洗起來。一支菸功夫,馬衛紅洗完澡出來,上身只穿一件淡綠色無袖背心,乳峰高聳著;下身只穿一條粉紅色內褲,兩條修長的玉腿雪白而光潔。身段婀娜,亭亭玉立;肩頭披著浴巾,溼漉漉的長髮披散著,如一匹烏黑光亮的綢緞。我從沒見過這麼美豔動人的少女,彷彿是天仙下凡一般,我望著她發呆了。
她見了我發愣的眼神,先紅了臉,羞笑說:“沒衣服換了。”
我忙說:“小心著涼。我去你家取來吧?”
她笑道:“先借你的湊合一下不行嗎?”
我又忙著翻箱倒櫃,挑揀了一套我的西裝來讓她穿上,外面又罩上她的紅色風雪衣。她包好她的髒衣物,我們便下樓吃飯。臨出門,她在前面回過頭來,乜斜著眼微笑著,丟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來:“你這個人,總是冷冰冰的。”
吃過晚飯,送馬衛紅回家。她進臥室去換衣服,我在客廳裡和韓阿姨、王中嵐閒聊。馬衛國還在裡間睡著,說是雖然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但精神差了,每日昏睡十幾個鐘頭不能還魂。
正說著,突然尕拉阿吾慌張闖進來,告訴我們說:“韓玉印下午和我們幾個兄弟在他宿舍裡喝酒,因過量造成酒精中毒,現在已休克送進衛生院正在搶救著呢。”
韓阿姨驚得沒了主意,馬衛紅從臥室出來,說:“他這是活該,喝死才好呢。”韓阿姨顧不上理會,拉了尕拉阿吾去衛生院。馬衛紅不願去,我便陪著韓阿姨一同去。
到了衛生院急救室,只見韓玉印躺在急救臺上昏迷不醒,幾個醫生、護士正忙著給他洗胃、輸液。醫生說,長期酗酒已損傷了肝臟,出現區域性肝細胞壞死硬化,可能要做切除部分肝臟的手術,有生命危險。韓阿姨哭得淚涕滿面,我和尕拉阿吾只好攙她出來,去隔壁病房讓她躺著,安慰她。
兩個小時後,醫生說韓玉印已脫離危險期,我們又去看了一回,韓阿姨才放下心。開了一間病房由韓阿姨住下護理,又打了電話讓馬衛紅送些衣物和食物來。
一時間馬佔芳和馬衛紅乘著藍鳥小轎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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