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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更接地氣一點,無論是企業家還是各類公眾人物,基本都會選擇將自己收入的一小部分捐贈出去,一來收穫美名二來也圖個心安。林見在這裡當然不會把話說得這麼直白,來去不過幾句做慈善的意義。
很快結束了這一部分之後,他往舞臺旁邊走,伸手指向大螢幕上這副價值一千萬的畫作。
在全場目光聚焦在畫上時,林見看了臺下一眼,他定位把握的很準,一眼就看到了躍躍欲試想要站起來卻被任勝摁住的舒逸,林見輕輕眯了一下眼睛,旋即笑道:「這幅畫大家以前從來沒見過吧?一看也不是什麼高人畫的。」
他先笑著自帶一些小驕傲地貶了一下,然後又繼續笑著以同樣的語氣說:「但是這對我很不同,因為畫裡的小孩是我,畫的作者是我已經過世多年的母親。」
臺下一片譁然。
「這畫裡有漸漸升起的太陽,有無邊的田野,有一個自由快樂的……縮小版的我。」林見回頭看了一眼大螢幕,又轉頭看臺下,「還挺像的,看來我沒怎麼長變樣。」
「我原名叫舒揚,不過揚不是太陽的陽。我的母親當年很希望我是一個小太陽,不過因為字被我父親勒令改了,玄學起了作用,我沒長成小太陽的樣子,這幅畫也被父親送去了不知道哪裡。我母親沒學過多久畫畫,只是一個興趣愛好,但是在她臨自殺的那幾年裡,她一直試圖要再畫這麼一副出來,很遺憾的是沒有成功。她說後來畫的每一幅都沒有這副好,大概是因為她記憶裡的那幅畫面已經越來越模糊,而畫裡的小孩也離她越來越遠。」
坐在第一排的中年人打量著林見,轉頭和旁邊的人小聲說;「這是舒德元的大兒子?」
「舒家……兩個兒子嗎?我怎麼記得以前舒德元帶在身邊的不是這個。」對方回道。
中年人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了什麼,說道:「對,他是兩個兒子,一個是正妻生的,一個是小三帶來的,他是哪個?」
「這……」
「誒,我以前見過舒德元兒子,不長這樣。」另一邊也有人討論。
舒德元到底曾經也是輝煌過一時,雖然自從他死後舒家就沒落了,但關於他的記憶多少還在。
「我記得他兒子叫舒逸啊,我還聽說那小子把他爹公司搞沒了,要不然舒家現在至於一點訊息都沒有?」
「不是吧,那這個是誰啊?」
林見不介意臺下的議論,他依舊從容淡定地講著自己的,每段話之間會空出時間來讓他們交流個夠。
「後來我母親選擇了自殺,我回去的時候在她房間裡看到了擺在床上的這幅畫的仿版,她沒給我留什麼多的遺言,就是一個沉默了一生的母親對兒子的一點點囑託。我現在的名字也來源於此,我母親曾經說,『見』這個字應該是象徵著希望和未來的,也許還象徵著清醒和決心,因為人要學會去看見這個世界。所以後來我改了名字,隨我母親的姓,用了這個她很喜歡的字。」
「我知道在座的各位,對舒德元和舒家有印象的,應該對我的身份有多疑慮。沒關係,我的確是個得不到父親認可的孩子,我的弟弟舒逸才是常伴他身邊的人。我和母親在他媽媽懷著他登堂入室的那一刻就輸了。」
「這是我家的一些陳年舊事。曾經我的弟弟擅自做主將這幅我母親的畫作以一千塊的價格賣給了小商販,今天我也希望當著他的面,將這一千萬捐贈出去的同時,將我母親丟失的東西帶回給她。」
「林見!!」
一聲男聲的大叫,摻雜著幾乎快要溢位來的怒火與憤恨,林見的目光輕輕抬起,看到了終於從任勝的控制中站起來的舒逸。
「先生,請不要擾亂秩序。」有現場的人上前好聲提醒。
舒逸的手抓著前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