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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聽多說,自然也就會了。”
沒有誇讚或疑問,沒有順勢的感慨,反而這樣作答,老者移過了視線,認真的看了眼前的少年片刻,輕輕一笑,“少年人,就該有這樣的銳意。”
坐在一邊的費安恆嘴角抽了抽,差點沒苦笑出來。他認識陳遠鳴也有幾個月了,最大的感觸就是這小子表裡不一,也不知道心眼是怎麼長的,除了老成持重就是故弄玄虛,一點也沒年輕人的模樣,現在反而有人贊他銳意?只是坐在旁邊,看著面前一邊鶴髮雞皮、蓬頭歷齒,另一邊則風華正茂、青春四溢,他突然也生出了一絲感慨,這又何嘗不是“一者初生,一者垂暮”呢……
然而現場沒有人在乎他的想法,這一老一少聊的很慢,話題也無甚目的,似乎只是閒話家常,繞來繞去,不知何時提到了過往。
“那時家貧,十戶鄰人才有一臺電視,每到夜間都齊聚一處,就為了看一眼靖哥哥、蓉妹妹。”
聽陳遠鳴這麼說,老者笑了笑,“可惜第三部未能上映。”
陳遠鳴也笑了,“不過我還是看了,大6流行錄影廳,二三十尺的屋子,能塞進3o多人,通宵達旦放映,門票只收1o塊。在那裡播過不少片子呢,除了連續劇集,還有風月豔、情,都是時下熱片。”
聽到這個,老者卻沒有作答,只是又端起茶杯,飲了一口。
陳遠鳴唇邊露出了一絲苦笑,“六叔莫嫌棄這錄影廳買賣,大6可謂每縣每市皆有三廳,人們生活貧瘠,缺乏娛樂,自然就要給自己找些樂子。這中國有多大,靠租賃錄影帶發家的可不止一家兩家。”
“所以你才想做Vcd買賣?”老者終於放下了茶杯,臉上的表情抹了個一乾二淨。“還為它砸下那麼大的手筆?”
所謂手筆,是指飛燕此廠,又何嘗不是指淺水灣那棟豪宅。陳遠鳴微微一哂,“是也不是。如果只是想做買賣,方法多得是,也不一定要花這麼大力氣,費這麼多功夫。只是心有所念,想做一個正正經經的民族企業。”
“民族企業?”老者嘴角微挑,卻說不出是嘲諷還是感慨。
陳遠鳴卻十分鄭重的點了點頭,“就像六叔您的電影,拍給華人看,才能在華人心中留下印痕。若是真的只為賺錢,想來還有其他辦法。如今中國正值新一輪的大革新,我寧願多花點時間,一步一步慢慢走,也不想它跌入一輪盲目為錢的漩渦。娛樂必不可少,只是該走正道,盜買盜賣來得是快錢,卻髒了人手,也汙了人心。”
老者半天未曾接茬,他歷經幾十年磨礪,早就老於世故,什麼是真話,什麼是假話,打耳一聽就能分出。但是面前這個少年卻很奇怪,一個3、4o歲的中年人說出這番話不足為奇,他卻明明只是個少年。
面對老者的沉默,陳遠鳴並未氣餒,“如今跟幾年前也不一樣了,離開北京時我曾託朋友幫忙疏通李翰祥先生的事情,上面確實已經有了些鬆動。現在香港迴歸在即,也不是當初港九自由會盛行的時節。大6那片熱土總有一天會重新開放,那可不像香港這一千多公里,擠下5、6條院線就能撐爆的市場,那將是幾億觀眾、幾百萬平方公里的大市場。如今光碟就是先頭,如果可能的話,我還是希望有一杆正旗立在港島之上。”
頓了頓,陳遠鳴微微一笑,“而且老實說,在大6射鵰英雄傳可比逸夫樓有名多了。”
老者一愣,不由露出幾分笑容,“沽名釣譽,有逸夫樓就足夠了。”
陳遠鳴搖了搖頭,“逸夫樓是利國利民的大業,又豈是那群宵小能夠體會的。只是您的百年基業都由邵氏兄弟而來,何不讓它在那片華人故土上重現異彩?不是透過錄影廳,不是透過內參放映,而是正大光明的走進千家萬戶。”
過了良久,老者終於輕輕搖了搖頭,“老了,有時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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