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誰救的她?(第2/2 頁)
那黑線並未就此止步,漸漸地朝他的嘴周沒入,使他面色愈發痛苦,手裡捏著的物件扔也扔不掉,就像生生粘在了手上,
眼看丈夫嘴周竟有血珠子開始滲出,妻子一下子跌坐在地,醒過神來後,手足無措地向十方討饒:“您饒了他吧,是我們口不擇言,是我們得罪了您,求您發發慈悲,放過他,放過他……”
呂家兄長渾身顫慄,分不出是疼痛或是驚懼使然,瞳孔幾乎要從眼眶跳出來,動也動不得,聲也發不出,以為自己今天就要死在這裡時,嘴周的鐵線卻倏地一聲消失。
他腳軟得險些栽倒,這麼一會兒工夫,脊背已驚出一身冷汗!
十二上前,抽出對方手裡的菸灰缸安置回原位,之後將其妻攙扶起來,口吻雖維持著禮儀,但已少了幾分溫度:“我送兩位出去。”
兩個人戰戰兢兢地走出房間,頭也不敢再回。
翌日,晨光大亮,將客棧全貌照清,院中花草蒙上霧珠,一隻白貓兒躍上鞦韆,嫻熟臥下。
偶有三兩房客拖著行李從露天庭院穿過,滾輪在青石板上軋過,發出哐哐響聲。
阮孑朦朧醒來,看清身處的環境,腦海中是一片疑竇。
匆忙掀被下床,她走出房間,環顧四方,除了陌生便是陌生。
跌跌撞撞地沿著唯一的青石板道穿過庭院,她來到這房子的正前方,透過佈置裝潢,才意識到自己身處一間客棧。
剛為客人辦好退房手續的老闆娘瞧見了她,從收銀後繞出來:“小丫頭,你醒了?”
皺緊了眉,她臉上疑慮濃重:“老闆,我怎麼會在這裡?”
聞言,老闆娘立即一副瞭然的神情:“我就說,你們看著不像是一起的。”
“你是凌晨被兩個男的帶過來的,不過人家沒對你做什麼壞事,你身上的衣服也是我換的。”說到這,她才忽然想起:“噢,等一下,我把洗乾淨的衣服還給你,應該幹了,我去收一下。”
她一連串地說完,留下阮孑艱難地吸收數條資訊。
低頭看向自己,才發現身上穿的是客棧浴袍,後知後覺地察覺手上有壓迫感,她將手心翻過,才發現被碎片割傷的指頭莫名地貼上了幾個創可貼。
老闆娘折而復返,將衣服物歸原主。
她茫茫然地抱住,問:“你能把凌晨發生的原委跟我說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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