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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洗了很久很久，直到渾身的面板都被他搓得生疼，他才緩緩關上了熱水。酒店裡沒有換洗的衣服，他只得扯過浴巾裹住了下半身。

衛生間外隱隱傳來莫月朗打電話的聲音，時高時低，聽不清內容，但從莫月朗的語氣聽來，他應該很生氣。

陸風清不想出去，一出去就要面對莫月朗，面對剛才的事，然而現在的他連說話都覺得費力氣。

如果他會瞬移這個技能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繞過莫月朗，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把門緊緊鎖起來，自己消化心裡的難受。

莫月朗似乎是注意到衛生間的水聲已停，他掛掉電話來到門邊，敲了敲門問：「洗好了嗎？」

陸風清沒有吭聲，再次變成了一隻把腦袋埋進沙子裡的鴕鳥。他不想跟莫月朗說話，只想自己一個人待著。

然而天不如人願，衛生間的門被人開啟，莫月朗走到洗手檯邊，看著陸風清洗得泛紅的身子，皺起眉頭問道：「你還好嗎？」

陸風清默不作聲地把腦袋移向另一邊，不想回答。

莫月朗無奈地呼了口氣，抬起陸風清的手腕，輕輕撫過那滲著血絲的面板，輕聲問道：「疼不疼？」

怎麼會不疼呢，皮都快洗掉了一層。

陸風清抽回手腕，清冷地回道：「不疼。」

莫月朗沒再說話，視線掃過陸風清的每一寸肌膚，眼色逐漸變得深沉。

陸風清的面板很白，像是一塵不染的畫布，但被搓紅之後便成了紅白相間的抽象畫，莫名透露著一股情色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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