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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震驚又不好意思地看著他,“我……我以為是小……小……”
“小偷?”他濃眉一蚓,“拜託你以後下手前先看清楚,好嗎?”
“我……”對,她出手K了他是不對,不過誰叫他要進她的房間。
這麼一想,她比較不覺歉疚了。
“你……誰叫你進我房間?”
“我以為你還在睡。”
“這是我家,你這算是非法入侵。”
“你以為我願意?”他挑了挑眉,睇著這個不知感恩的女人,“我是不忍心看你醉倒街頭,才會大費周章的把你扛回來。”
“是喔,要不要我寫張感謝狀給你啊?”她其實可以好好的跟他道聲謝,不管如何,他對她伸出援手是不爭的事實。她為什麼不坦率一點?為什麼不能好好的跟他說話?她不是這種不講理、是非不分的人,怎麼一遇上他就全都亂了?
“看在我扛你回來,照顧你一個晚上的份上,你就不能對我友善一點嗎?”他炯亮而熾熱的目光鎖住了她。
迎上他的目光,她心頭一陣不由自主的狂悸一
“你是在邀功嗎?”她不是不知感激,但不知為何只要一面對他,她就變得很不坦率且具攻擊性。
“你……”他有點動氣了。
“我並沒有要你幫我。”她說,“別忘了我們是敵人,是對手。”
他知道她指的是橘千賀那件事。“我們就不能和平又理性的競爭?”
“不行。”她直視著他,“對手就是對手,在分出勝負之前,我們是敵人。”
聽她開口閉口就是敵人對手的,他真覺刺耳。他一點也不想跟她搞對立,更不在乎最後到底是誰拿到橘千賀這個Case,如果她那麼想要,他甚至可以下令要佛倫戴爾放棄這次的案子。
他只希望她面對他時能平靜且冷靜,好好的、深入的瞭解他這個人。但為什麼她總是在他接近時,像只刺帽般弓起身子,全身帶刺?
“你給我聽好。”突然,他一把攫住她的肩頭。
她—震,驚羞地望著一臉嚴肅的他。
“我把你扛回來,是因為我放心不下氣我不要你感激,也不要你因為這樣就接受我的追求,我的想法很單純,我只是希望你能靜下來,好好的看看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聽完他這一長串的話,她真的安靜下來了。
她雙頰微微泛紅,兩隻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他。他這番話不是什麼甜言蜜語,更不是什麼吹捧她、討好她的話,但他說得很真誠,真誠得讓她心悸不已。
“你並沒有讓我為你瘋狂,但是……”他凝視著她,沉聲說道。“我不需要那種教我瘋狂的女人,我不是個喜歡刺激的人。”
迎上他深邃而真摯的眼眸,她的胸口一陣狂悸。他幽黑的眼睛像深不見底的潭水般,一陣陣的泛起漣漪,然後慢慢地、慢慢地將她吞噬沒人……
她覺得害怕,但她知道自己已經逃不了。因為害怕,因為恐慌,因為不安,因為眼前的一切都變得無法掌控,她只好展開反擊,她想保護自己,至少在他面前,她不想露出不知所措、六神無主的樣子。
“你說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望著他,“如果你說完了,就請走吧。”
知恭微微叫起濃眉,難以置信地注視著她。
她是說真的嗎?對於他的真誠,她真的無動於衷?她是個如此冷漠的人嗎?他不相信,因為好幾次他在她眼底發現了一簇簇的熱情。
他不相信她對於他的追求毫不動心,但如果她對他不是毫無感覺,為何又一再地拒絕他,甚至重挫他?她沒教他瘋狂,只是教他沉迷、眷戀。而此時,他發現就算只是沉迷眷戀,也夠讓他傷神。
“你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