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深緣淺(第3/3 頁)
差點就給亦家大少爺做填房了,她甚至都不願意把其中道理說與您,直接便選擇了放棄。等到她不想嫁了,又回來找您幫忙。就算您是真的喜歡,可以跨越山海的那種喜歡,可您捨得她就一輩子無名分的跟著您嗎?若是現在您決意與她斷了,不過才是片刻的難受,若是以後,您真的情根深種,讓您與簫小姐不能在一起,豈不是剜心之苦?”
靳佩哲點頭附議:“羽澤說得對,現在你若是跟她斷了,乾爹乾孃還能讓你自己選妻子,若是再長久耽擱下去,他們怕是不願意用心了。”
霍澐洺心情低落到極點,他深知他們說的都對,自己不可能讓她一輩子就這樣陪著自己,臨了連個家祠都進不去,那就是師父所說的沒有責任。
他跟兩個好兄弟說:“上次師父罵我,給我罵醒了,我確實已經到了承擔重任的年紀,我前些日子也想過,什麼都不要了就帶她走,可如果真的那麼做了,那我還是個人嗎?我從小便不知道爹孃是何人,一直被師父師精心顧養著,一代天劍要耗費多少心血才能培養出一個天劍後人,師父這十多年,不能養出一個欺師滅祖的孽障來,我若是真的走了,如何對得起他們的教養之恩。”
靳佩哲察覺到氣氛的微妙,於是將手搭在霍澐洺的肩上,頭靠著他的肩膀,說:“你呀,知足吧。我呢?身為靳家的長子長孫,又是這一支的唯一男丁,我的責任就是將靳家傳承下去,你知道那洛家小姐,我都沒見過幾面,就要跟她生孩子,還必須是男孩,先娶親再培養感情,總感覺哪裡不對?你說他那個兄長,小小年紀就做了家主,萬一以後刁難我,到時候我打不過他,你可得幫弟弟撐腰啊!”
霍澐洺和羽澤都笑了,誰都能聽出來靳佩哲話中的故作輕鬆,霍澐洺說:“除了你爹,誰敢打你啊?長子長孫。”
靳佩哲也笑了。
這個時候,才是萬物平靜的時候,街上的笙歌喧鬧與這三人毫無關係,在這無邊花海里的人兒,才是最真實的,人有七情六慾,很難做到心無旁騖,在外可以橫刀立馬,於心安處才是最真率的自我。
愛而不得,大概是這世間最為悲情的故事。
情深緣淺,說的也許就是這一對良人。
三人坐到晌午時分,影子方向已經有變,人生而為人,便要負承為人的艱辛,進了安處,可以暢快,回到街巷,還是要該做什麼做什麼。
三人走到進來的位置,羽澤剛要邁出去,只見身旁的兩位少爺都各御輕功,直接越過眼前的雜草高蔽,安穩地坐在各自的馬上,二人都一齊看著羽澤,羽澤點點頭,自認倒黴,誰讓自己學不會輕功呢,活該。
他邁過雜草,先是解了兩位少爺的馬,把韁繩遞給少爺手中,然後才是解了自己的馬,翻身躍上,便又策馬長驅,離開了這一片京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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