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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這絕對是藉口,至於楚玉為什麼要用藉口召來天如鏡,越捷飛採用了他一貫的直線思維,得出一貫的直線思考結果。
假如是別人,他完全可以不予理會,可是這回公主的獵物竟是他最疼寵的小師弟。
他師從雲錦山一脈,師父也是非常厲害的天師,然而門下諸弟子,除了天如鏡外,其他人都沒有資質學成師父的道法,只學成了還算高明的武技,今後傳承師門的希望就放在了天如鏡身上,加上天如鏡年紀最小,也頗受到師兄弟們的寵愛。
他維護天如鏡,是責任,也是發自真心。
楚玉自然知道越捷飛在想些什麼,卻不解釋,只微笑道:“假如要我放過他,你願意為了他做到什麼地步?”她對此很是好奇。
越捷飛牙一咬,決然道:“任憑公主吩咐。”
楚玉居高臨下望著他,有些好笑的問:“假如我要你代替他呢?”任憑吩咐?這話未免說得太滿了。
然而讓楚玉驚訝的是,越捷飛這回只猶豫了一會兒,便閉上眼睛,艱難的道:“也可。”
這兩個字很輕。
可是這些日子來對越捷飛有些瞭解的楚玉,卻明白這兩個字的分量有多重。
越捷飛很自戀,也很害怕被她看上,然而為了一個天如鏡,他竟然甘心去面對從前最為避之不及的事情。
楚玉原以為他頭腦一發熱便誇大其詞,說什麼都願意做,卻沒想到這竟是真的。
什麼樣的力量,驅使他甘願代為犧牲?
不再玩笑,楚玉柔和了眉眼,彎腰扶上越捷飛的雙肩,在觸碰到他的身體時,感覺到一瞬間的僵硬,更是有些憐惜:“你不必如此,我方才都是說笑的。”
她要扶起越捷飛,但後者卻沉著不願起來,楚玉正要拿出公主架子,身前忽然變得有些暗,抬眼一瞧,是天如鏡走到越捷飛身旁,擋住了部分光線。
天如鏡面上是一派平淡,既不見生氣,也不見越捷飛為他犧牲而產生的感激,只靜靜的道:“師兄,請不必為我擔憂,我自當無事。”
他伸出一隻手朝越捷飛肋下一託,後者便順勢站了起來,楚玉也跟隨著二人的動作後退半步,抬眼望著天如鏡,微笑道:“天師大人,要驅鬼的地方便在我的臥房,請隨我來。”
說起來,山陰公主的好色性情是不錯的保護色,一切想要暗中進行的事,都可以藏在這個表皮之下。
越捷飛一聽又有些焦急,忍不住叫出聲來:“鏡師弟……”
相較於越捷飛的焦急,天如鏡卻是淡漠以對,楚玉很是好奇,他竟然一點都不害怕麼?難道他不知道山陰公主的傳聞?
本想再說上兩句試探試探,但是看一旁越捷飛已經焦急得不得了的模樣,楚玉心頭一軟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若是不小心把越捷飛給逼得叛變了,那可不太妙。
三人進入東上閣,一路行往楚玉臥房,臨走到門前,楚玉令越捷飛在門口守著,拉開門就要往裡走,眼角餘光朝旁一瞥,卻瞥見令她哭笑不得的景象。
越捷飛緊張又不捨的拉著天如鏡衣袖,殷切關懷的囑咐:“阿鏡,假如你進去之後,公主要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你千萬不要答應,說什麼也不要答應。”
天如鏡面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點了點頭,態度還算認真。
越捷飛放開衣袖,又好像猛地想起來什麼,抓住他的手腕:“對了,倘若公主要你吃什麼或者喝什麼,千萬不要入口,知道麼?”
天如鏡又不厭其煩的點了點頭,樣子看起來幾乎可以算得上乖巧了。
楚玉忍不住猛翻白眼:至於麼?她就那麼像色中惡鬼豺狼虎豹?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