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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建國,你怎麼了啊——」
「你別嚇我啊,你好好兒的。」
「張建國——」
梅如覺得你不讓我進去,我就站在門口這裡,我一聲聲的喊著他,就很執拗了,她這人有點死心眼。
外面的人也看出來了,兩個人的關係不一般,也不攔著了,就讓她在那裡站著,一直到人出來。
張建國那一剎那,出門看到她的那一剎那,突然就笑了,慘白的臉色,無色的唇,濕透的衣服從鬼門關回來一樣的,可是還是想笑。
笑著笑著就哭了,他感激。
感激天老爺,這輩子還能見到。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0-05-0814:41:562020-05-0900:21: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第33章 冰雹
兩個人就在那裡,一個坐著,一個躺著,病房裡面安安靜靜的,只有風捲起來枯葉的聲音,雪下得那麼厚,那麼深。
張建國拉著梅如的手,梅如的身上,帶著一股子洗不去的味道。
「西愛長大了吧,給我寫信,字兒醜的很,只有吃肉那幾個字兒,寫的最為板正。」
他說,就看著梅如在那裡坐著繼續笑,等著他說完了,梅如才接話,「是啊,西愛長大了,她奶奶說,總是捱打,不聽話。」
張建國又說,「等著我任務結束了,我帶著她去北海公園看紫藤花兒去,她有一次給我寄信,裡面帶了一串兒紫藤花。」
梅如就繼續微笑,她努力的在聽,努力的看著他的嘴型,可是聽不清楚,所以她只能微笑,時不時的應和一聲。
大體上知道他說什麼。
她的耳朵,受到影響了。
直到張建國睡了,她才起來,上車就走了。
她們有固定要求的,什麼時候休息,什麼程式外出,接觸什麼樣子的人。
走到門口,拉開門,頓住。
再往後回頭看一眼,最終沒有忍住,匆匆扭過頭回來,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個小橘子,慢慢的掏出筆來,在上面快速的勾勒。
筆尖遊走於心頭,恍然一曲心頭曲,她不會畫畫,但是會畫圖,一副風和日暖。
風和日暖,令人願意永遠活下去。
她畫,他就懂。
最後輕輕的放在桌子上,笑了笑,轉身走了。
不須耳鬢常廝伴,一笑低頭意已傾。
張建國睡得不安,環視一圈果真沒看到人,只看到那一個對著自己的橘子,拿起來看了看,突然笑的牙白。
風和日暖,令人願意永遠活下去。
醒來覺得甚是愛你,他心中滑過這一句,那個橘子,輕輕的包起來,放在包裡面。
世界上一些愛情,不是耳鬢廝磨,日日糾纏。
有時候僅僅是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各自忙著的時候想不到彼此,但是一旦閒下來的時候,腦袋裡面就全是這個人。
我們彼此相愛至甚,別無二意,便是最好的人生。
已用盡一生去實現自己。
已用盡一生去儘量愛。
梅如在羅布泊深處,張建國繼續南下。
他兜裡的橘子都軟了,還捨不得扔,等有天再拿出來看的時候,有點壞的意思了。
自己趕緊著急忙慌的,吃飯的時候就問,「橘子怎麼可以不爛呢?」
徒弟不緊不慢的嚥下去飯,「吃了。」
眨眨眼,「吃了就不會壞了。」
就張師傅那橘子,他是每次都在包裡看著,一開始以為是他捨不得吃呢,這會兒都爛了,再不吃真的就白瞎了。
張建國眼睜睜看著他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