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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封政懶洋洋道:「來看看。」
「你看什麼!我們還沒想到方法能殺了你呢!」老鴇大袖一甩,憤然道:「你看看我這樓裡的姑娘一個個被你打的,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呢!」
又回頭對沈容笑:「不好意思,私人恩怨,耽誤你一點時間,以後你來,給你打個折。」
沈容問道:「他怎麼了?你們為什麼要殺他?」
「不是我們要殺他,是他自己尋死,死不掉就拿我們撒氣!我們這鎮上就沒有不被他禍害的!」
老鴇氣得要死,咬牙切齒,「這個小魔頭!」
卻見封政施施然找了個乾淨地方坐下,不搭理她了。
老鴇哼了一聲,讓姑娘們該幹嘛幹嘛,帶沈容進屋,像忘了這個小插曲,又恢復嬌媚的笑。
「小姐想問什麼?」
沈容倒出一半的紙錢:「想問芙蓉和陳廣年的事。」
老鴇樂呵呵地把紙錢往自己面前攬:「他們倆呀,我不熟。」
沈容作勢要把紙錢拿回來一大半:「那我去問別人。」
老鴇連忙壓住紙錢,又道:「但是!我還是知道一點的!絕對保真!」
「芙蓉和陳廣年,跟我們這些守規矩的鬼可不一樣。這夜半時分要是遇到了他們,必死無疑啊。」
老鴇說起她知道的那些事。
芙蓉和陳廣年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像外界認為的那樣。
陳廣年和芙蓉是同鄉,對芙蓉確實是好,很照顧她。只是老鴇認為,他並不愛芙蓉。
可芙蓉一個風塵女子,見慣了男人的虛情假意。碰到陳廣年這樣面對她時如同柳下惠,又溫柔體貼的男子,自然是受不住,動了真心。
而且她和陳廣年,似乎有些過往。
她聽小姐妹成天說「一個男人愛你,他才捨不得碰你」,便認定陳廣年也是愛她的。
芙蓉性情一向偏激,老鴇說過她很多次,擔心這樣遲早會出事,但芙蓉不聽。
陳廣年和吳小姐成親當夜,悲劇果然發生了。
下身全是血的芙蓉從吳家回到春滿樓,當夜便吊死在了房裡。
「後來,吳家老爺子病死,吳家小姐難產而亡,一屍兩命,陳廣年在吳小姐死後,也上吊死了。」
「這鎮上人都說,是芙蓉的冤魂作祟。」
老鴇嘆道:「可要我說,最毒不過人心。」
沈容思考了好一會兒,問道:「陳廣年沒碰過芙蓉?那芙蓉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老鴇笑:「這……我就不知道了。芙蓉有個小姐妹,叫桃花,以前是個唱小曲的清倌,如今嫁了人,也還活著。你可以去跟她打聽打聽當年的事。」
沈容又問:「我能去芙蓉住的院子看看嗎?」
老鴇裊裊婷婷地走向窗邊:「那地方啊,邪性得很,封了好久了,又髒又破的。你要真想看,就從我這窗戶往下看。」
她推開窗戶,指著左邊一個院子說:「喏,那邊有棵芙蓉樹的院子就是了。」
沈容順她指的望過去。
那院子頹敗荒涼,只一棵芙蓉樹還算有些生命力。
沈容:「我聽說前兩天有人在芙蓉院子裡看到陳廣年了。」
這是那天小二說的。
老鴇:「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沒見過。」
沈容道了謝,將剩下的紙錢給了老鴇,
老鴇滿心歡喜地送客,一出門看到封政,臉上的笑又垮了。
「這小魔頭,一天到晚的不幹正事,淨知道尋死!」
她眼珠子轉了轉,對沈容道:「你住在他的酒樓?不如,你把他帶走吧?」
沈容遲疑道:「但是,他是老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