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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他不提,她也避而不談,反正回來了日子又會跟從前一樣,他公司醫院兩頭跑。她心裡澀澀的,還以為他緊張了一回會有所改變,結果還是一樣!事到如今她對他已經不抱希望了, 對他無微不至照顧初晴再也沒多說一句,全然的視而不見。他去醫院晚歸也好,解釋也罷,她都淡然處之。他愛怎麼也就怎麼樣吧,她就當他不在家,眼不見心不想就不煩。
這樣勉強算相安無事,過了幾天,嚴城夏破天荒地回家吃飯。嚴沫兒卻覺得有些食不知味,都已經有些習慣了他為別人奔走忙碌,突然在家裡跟他面對面坐著吃飯,有些諷刺。仔細想想,除開上次去臺灣,他什麼時候為他掛心過?大約是她太過聽話,他說什麼便什麼,他從來不必操心吧?
扒了幾口飯,如同嚼蠟,索性放下筷子,「我吃飽了。」嚴城夏也沒什麼胃口,也放下筷子,緩緩道:「初晴的手術定在下週三。」
嚴沫兒一愣,繼而不在意道:「她的事我不想聽。」跟她有什麼關係?現在他們是一家子,她就是個惡毒嫂子,存心壞他們一家子的團結!初晴的事她半點都不關心!
嚴城夏被她的態度惹怒,「她馬上就要動手術,說不準結果怎麼樣,你何必這樣?」
「我怎麼了?我好心好意去看她,她是什麼態度?你怎麼不說說她?」見他要開口,她連忙道:「別跟我強調她是病人,病人就可以隨便出言不遜嗎?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求什麼了,她不待見我,我也不想往前湊。你們一家子兄妹相親相愛就好,別扯上我,我不想聽。」
嚴城夏黑著臉一言不發地起身離席,現在簡直沒法說話,在她看來他所作所為都是錯的。手術的成功率只有三成,都到了這種時候,她怎麼還是這樣?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她氣他沒有陪她去臺灣,那也是形勢所迫。後來他不是放下了手頭的事追去了嗎?事情有輕重緩急,她怎麼就是想不通?
嚴沫兒呆坐了片刻也起身回房,關了門,心裡有些不明白,他們怎麼就成了這樣?跟仇人一樣,一說話就要吵架。以前雖然也吵吵鬧鬧,可從來不會讓她想逃。現在,她對他滿心懷疑,他的每句話她都覺猜疑不定。怎麼會這樣?
嘆了一口氣,撥通了杜清輝的電話。自從在臺灣遇見他之後,她似乎就喜歡在心情不好時找他聊天,不管說什麼,哪怕是聊聊天氣都能讓她心情好起來。而杜清輝確實朋友,不論她什麼時候打電話過去他都能陪她說上幾句。她常常在掛電話前帶著歉意說打擾他了,他笑說只要是她,他可以隨叫隨到。
這話或許只是玩笑,她卻喜歡。嚴城夏從來不會對她說這樣的話,他總是不許她這樣不許她那樣,一切都要按照他的安排行事。而杜清輝讓她有一種被人捧在手心裡寵愛的感覺,她有些貪戀了。她也曾問過他,如果他遇到初晴那樣的妹妹他會怎麼辦?他說自然要照顧,但是也不能讓心愛的人受委屈。她聽了之後沉默了很久,心想嚴城夏對自己的感情應該不是愛情,要不然怎麼老叫她受委屈?她不反對他照顧初晴,可是,他就不能顧及一下她的感受嗎?
杜清輝接到嚴沫兒的電話並不意外,最近常常接到她的電話,多半是跟他說不開心的事。所以,他一開口便問她今天為什麼不開心。一句略帶調侃的話就叫嚴沫兒心中鬱悶散了不少,有些不願承認地回道:「難道我開心了就不能給你打電話?」
「這樣?什麼事?說來也讓我一起開心一下。」杜清輝一邊說著電話一邊往椅背上靠,鬆了松領帶,讓自己放鬆一些。
嚴沫兒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真的撥通電話卻發現似乎找不到什麼話題。杜清輝知道她跟在嚴城夏鬧彆扭,他有些不明白,她明明是個單純且容易輕信人的女孩子,嚴城夏怎麼會哄不住?這些日子接觸下來,他還真有幾分喜歡上這個心思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