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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卻沒有去格擋冷疏源恍惚之下無意識的攻擊,甚至都沒有用靈力護體。
&ldo;咔‐‐&rdo;冷疏源那一掌正正擊在重寒左肩上,沉悶的骨骼碎裂聲響起,君墨倒抽了一口冷氣,然而重寒卻如恍然未覺一般。不知為何,原本應該身陷幻覺神志迷亂的冷疏源在這一擊之後卻突然停止了動作,她沒有焦聚的雙眼怔怔看著重寒,眼眶裡忽然有淚水滑落了出來。
&ldo;沒事的,沒事的。&rdo;重寒把她攬在懷裡,柔聲安慰她,他的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她的頭。冷疏源的哭聲很細,像個失去了心愛之物的孩子一般,她蜷縮在重寒的懷中,雙手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動作也像個不知所措的孩子。
&ldo;我不疼,沒事的。&rdo;重寒在她耳邊輕聲說。
他的話讓冷疏源漸漸平靜了下來,重寒低著頭,目光落在毫無所覺的女子身上。那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彷彿刻骨的溫柔。君墨在一旁看著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神情有一瞬間的複雜。
低低地嘆了口氣,重寒伸手在冷疏源腦後的穴位上點了一下,將重新陷入沉睡的女子平放在床上。
&ldo;姑娘請繼續吧。&rdo;他退到一邊,對君墨說。
君墨點了點頭,她小心地把冷疏源身上因剛才的一番動作沒入血肉中的金針挑出,將傷口細細fèng合,又取了特製的傷藥敷上去。用素白的絲帛將傷口裹好,君墨給她蓋上絲被,打量了她一眼。沉睡著的女子斂下了眉間眼底的凌厲,身體深深陷在柔軟的被褥裡,只能看出一個不太明顯的起伏弧度,整個人都顯得蒼白倦怠。
這些年,或許誰都過得不容易。
&ldo;行了,暫時死不了。&rdo;處理完了傷口,君墨把手上的工具丟開,深深出了口氣。
重寒向她點了點頭,也沒有催促她離開,整個房間中似乎只能聽到冷疏源輕淺的幾乎像是幻覺的呼吸聲。不知過了多久,君墨忽然開口,問‐‐
&ldo;重寒,你想不想恢復自己原本的記憶?&rdo;
☆、忽如幻
&ldo;我的記憶?&rdo;重寒的臉上波瀾不驚,語氣也是淡淡的,一絲警惕暗藏眼底,&ldo;君姑娘說笑的吧,以寒如今的修為,雖算不上無所顧忌,但也不至於被人改了記憶還一無所知。&rdo;
&ldo;你就沒有想過,像冷疏源這樣多疑寡信的人,為何如此信任你?&rdo;君墨問。
重寒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就想反駁,可是話沒說出口卻又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話可說。
的確,無論是當初甫一入閣就身居一人之下的高位,還是隻有自己能夠不經通報隨時進出燼月樓,都明晃晃地昭示著他的不同,畢竟那是自小隨侍阿源的囚牛都不被授予的特權。可是……儘管如此,他卻仍覺得有什麼地方莫名地有些詭異。似乎無論怎樣思量,都有什麼東西被籠罩在迷霧之中,看不清楚。
會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他的臉色驀然變了。
是了,一直以來這樣毫無緣由的信任不只是出現在阿源身上,就連他對阿源也是如此。
他從不曾想過這種信任的來源,似乎一直以來,他都覺得無論阿源再如何冷血寡信,也絕不會傷害他。
這彷彿就是一種本能。若非是今日經人點出,他或許永遠都不會注意到。
&ldo;想明白了?&rdo;君墨站在一旁抱臂看著他,涼涼地問,目光悲涼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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