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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聽說外面傳言這孩子不學好,打架鬥毆,所以被藺家拋棄,被顧家退婚,剛你看見了嗎,顧家那位少爺看他的眼神,藺家那兩位怕是丟了西瓜撿芝麻。」
「現在人家還在是岑氏集團的小少爺,不知道比在藺家時候高了多少檔次,又顧家少爺做男朋友,這藺家一手的好牌,硬是打的稀巴爛,也是沒誰了。」
「誰說不是呢,你們說,今天藺家夫婦倆會不會過來?」
「不能吧,岑爵會邀請他們,來還不是給那孩子添堵?」
「不過藺氏夫婦倆慣來能屈能伸,沒準不請自到呢!」
……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說中了,當守在院子外的保安進來向岑爵說:「藺氏夫婦在外面,說是有話想要同您說,是讓他們進來還是讓他們離開?」
岑爵倒是沒想到這兩人可以如此厚顏無恥,沒有請帖還趕上門。
既然來了那就新仇舊恨一起還吧。
岑爵看了一眼在旁邊和顧愉說說笑笑很開心的藺昔,一想到這些年,藺昔在藺家吃的苦,也是時候一併算算了。
「請他們進來。」
保安出去後不久,藺氏夫婦攜手款款走進來。
他們一出現,偌大的會場瞬間安靜下來,只能聽見舒緩輕柔的音樂。
顧愉見狀下意識抓緊藺昔的手。
藺昔挑了下眉:「爸媽他們要做什麼?」
顧愉輕輕將他抱在懷裡,微微低頭,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大概是想為你討回公道。」
想到那日岑爵對藺父的教訓,藺昔至今回憶起來心口還是暖暖的。
被家人呵護的感覺果然很好。
藺父看到站在岑爵時,腹部再次傳來抽疼,顯然那天在商場,藺父是下了死腳的。
藺母拉著他,不容他退縮的一起來到藺氏夫婦面前:「岑總,岑夫人。」
岑玲看著他們:「你們來做什麼?」
藺母彷彿沒看到岑玲眼中的嫌,依舊笑著道:「當然是來道歉,那天我家先生魯莽了,還請岑先生不要介意,他也是一時想不開,藺昔從小在我們身邊長大,我們也是愛著他的,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心裡其實也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但無論如何,孩子是沒有錯的,都是我們做父母的責任。」
岑玲輕笑一聲:「你說的沒錯,做父母的那有不愛自己孩子的,但那也是親生的是不是?」
藺母臉上表情僵了一下:「岑夫人這話不能這樣說,藺昔在我們藺家十幾年,你可以叫他過來,問問他我們可以苛責過他,吃喝用度那樣不是最好的?」
「藺昔他心軟,歸家後你們的不是一字都沒有說過,但今天藺夫既然這樣說,那我也只好當著大家的面說一說我知道的事情,畢竟為人父母的不能因為孩子不說,就當作無事發生。」岑玲臉上依舊掛著笑,眼底卻泛著涼意,「藺昔三歲跟你們一起外出應酬,因為你們夫妻倆的疏忽,將他落在酒店,後來還是酒店大堂經理聯絡的你們,而你們當時也沒有立刻馬上回去接他,相反讓他在酒店大廳等到深夜,高燒送去醫院,你們去醫院接的他,之後丟給保姆照顧,這是第一件事情。」
「第二件,藺昔十一歲,也是和你們出去應酬,只因為席面上有人逗一句,問他能不能喝酒,你們就讓他一個未成年喝了一瓶啤酒。」
「第三件……」
「第四件……」
……
隨著岑玲一件件一樁樁訴,藺母和藺父的臉色仿若開了染坊。
有些事情因為太過久遠,連忙他們自己都有些記不清楚,卻沒想到岑家可以調查的這樣詳細。
如今當著眾人的面揭露出來,兩人心底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