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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料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凡華看到身後的人,不禁有些羞愧。
「這舞劍倒也有幾分趣味。」站直了身子,他看著手中頎長的青劍,臉上還留著練劍後的紅暈。
嶽擎說道:「練一下也好,雖說抵禦侵襲還談不上,但至少對你的身體還是有好處的。」
凡華看了一眼嶽擎,笑著說道:「好……」
從這天起,每天清晨凡華總會跟著嶽擎出來練劍,嶽擎不時地在一旁提點兩句。還別說,過了一些時間,凡華倒也挺上手的了。殺敵還不行,但是對抗一會兒還是可以的,甚至有時候,他也會和嶽擎過上一兩招,只是常常都是以他抵擋不住嶽擎的攻勢告終,讓他頗為遺憾。
不過令得他非常訝異而興奮的是,一天他練完回到帳篷裡,在大廳的中央赫然擺放著一架古琴。那琴身一塵不染,琴絃更是用上好的蠶絲弦做的,撥弄起來特別的清亮,讓他愛不釋手,更是情不自禁地彈了一曲。
想來已經許久未撫琴了,原以為在宮裡是最後一次彈琴,沒想到在這遠離皇城的地方,他依舊可以撥弄他最喜歡的古琴。
想到這,他不禁感激嶽擎,那人雖說長得虎背熊腰,心思卻也縝密得很,一想起自己曾經對嶽擎發過脾氣,他就覺得有點無地自容。
也罷,以後找個機會好好感謝他便可。
手指放到琴絃上,凡華又開始沉迷在樂律之中。
從那天起,凡華除了日常的給將士們看病,閒暇時間便是和嶽擎習劍,亦或是撥玩一下古琴,又或是去看望一下柱子,日子似乎變得有滋有味了起來。
第12章 第十一章
轉眼來到這裡已經有兩個月了,除了環境惡劣了一點,伙食粗陋了一點,其實隨軍而行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的。畢竟在這裡的都是不拘小節、直來直去的漢子,沒有了宮裡邊數不勝數的爾虞我詐,日子過的倒也清閒的多。
而且,這裡景色也是不錯的。
凡華席地而坐,看著遠方天邊的紅日與連綿的青青草地纏綿,漫天的彩霞,猶如兀自盛開的奼紫嫣紅的花兒,但少了一份艷麗,多了一份英氣。而在不遠處,一列列的戰士們沐浴在晚霞中,揮舞著手中的兵器,任赤沙刮過筋肉,喉頭的吶喊卻愈發激昂。
這就是邊境之景,也是在這時候,他才深刻感受到了那首詩的韻味,更是情不自禁地誦了出來:
「單車欲問邊,屬國過居延。
徵蓬出漢塞,歸雁入胡天。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蕭關逢候吏,都護在燕然。」
「啪啪啪……」後面傳來了一陣掌聲,凡華轉身一看了,笑了一下:「又讓你看笑話了。」
一身長袍的周逸塵一邊向他走來,一邊說道:「凡大夫不但醫術高超,這作詩的能力也是非同一般,我也算是見識一二了。」
「小情小調罷了。」
「豈止是小情小調,」周逸塵嘴角揚了一下,「孤煙直,落日圓……」來回念了幾遍,他才讚嘆地說道:「實在是妙極了,我在這裡呆了這麼久,卻是未曾想過這樣的景色還能有如此樸實卻又深刻的描述。」
凡華笑了一下,算是回應。
周逸塵也是看向那漫天的彩霞,看著成群的大雁劃破天際,然後兀的感嘆:「生命真是豐富多彩,能在此刻欣賞此景,實是人生的妙處。」
凡華同樣望著雁群,點了點頭,目光卻飄渺了起來。
生命,這個本應在三日之前離他而去的東西,此刻卻依舊停留著。
因為本來他,只能活到二十歲的誕辰,可是在三日之前,他便度過了這個時間,而且是毫無波瀾地度過的。
起初他不是沒疑惑的,無論是祖父祖母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