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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華也不知道自己突如其來的自信是怎麼回事,只是在這春光明媚的世界裡,好像只有這樣積極樂觀的笑容才能與之相配,而自己也是這樣做了。
手掌半掩在額前,凡華看著遠掛天際的金日,看著一縷縷的光芒在自己身上纏繞,似是歡迎,似是玩鬧。
這樣的光景,確實應該讓人留戀的。
就這樣靜靜地向著遠方的光微笑,時間好像便會定格了一樣,
嶽擎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來的淡淡的愉悅,然後在看到他頗為遺憾地回過頭時,皺了一下眉。
「又想什麼了?」
「說一下我的名字吧?」
兩人同時開口,凡華看著嶽擎,有點尷尬地別過臉。
「你不是叫盛業冀嗎?」嶽擎問道。
「不會有人知道嗎?」凡華歪著頭想著,即使自己名義上是深居簡出,但是他的醜名也會傳播得挺遠的吧?
想到這裡,凡華被自己的念頭給逗笑了。
嶽擎問道:「那叫什麼?」
「你就叫我小凡吧,平凡的凡。」
嶽擎點了點頭。
兩人向著嶽擎皇城西南向的一個驛館行進,在那裡是嶽擎麾下將士暫住的地方。
沒有一開始那般自然和熟絡,嶽擎騎馬在前,凡華在後面跟著,兩人保持著距離。
走了一刻鐘,嶽擎終於打破了沉默的氣氛:「你去到那裡就當個軍醫吧。」
「你軍中沒有軍醫?」凡華不解,雖然那也是他設想的職務。
嶽擎淡淡地說道:「沒有實際意義上的軍醫。」
凡華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什麼。
行軍打仗,本就是一件隨時丟掉性命的事情。比起行軍中數不勝數的傷患和隨時可能丟掉性命,很多人顯然更傾向於當一個郎中。
不知道自己到了軍營,每天看到不同的人帶著不同的傷口來求助自己的時候,自己可不可以鎮定地給予治療?在藥房的時候,看病的一般都只是無關大礙的小病,受傷的也只是輕微的皮肉傷,上次那個被老虎襲擊的人,已經算是凡華接待的受傷最重的人了。
看著前面的嶽擎,凡華打住了念頭,
算了,自己盡力而為就行。
「那現在我們直接去驛館嗎?」凡華問道。
嶽擎沉思了一會兒,回道:「先去一個地方。」說完揚鞭在馬背上輕抽了一下。
看著他的背影,凡華抿了抿唇,旋即跟了上去。
這條小道,他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因為這條路的終點,就是他的藥房。
遠遠便看到了緊閉的門扉,凡華本想開口,卻看見嶽擎依舊徑直地走向藥房。
看著他敲了幾下門,又叫了幾聲,但是沒有任何回應,凡華說道。「這間屋子的主人,應該不在了吧?」
「這是間藥房,這裡的郎中醫術很高。」嶽擎一臉遺憾。
「也許是外出採藥了罷?」
嶽擎搖搖頭,目光盯著門口:「這個郎中並不是一直住在這裡的,我來了幾次都沒碰上他。」
看著嶽擎臉上的遺憾,凡華歪著頭想了一下,因為宮裡那幾個活寶說要讓他調養身體,又要迎接凱旋歸來的嶽擎,真的是許久沒有來過藥房了。
不免地嘆了一口氣,卻被嶽擎聽到了:「怎麼了。」
凡華立刻收斂情緒:「沒事。」
嶽擎在門外逗留了一會兒,才再次動身。
向著正北方前行了了半個時辰,凡華遠遠地便看到一間驛館外站著的幾個穿著甲冑的人。
「就是前面的驛館。」走在前面的人回頭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馬鞭在馬背上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