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長(第2/2 頁)
豆蔻年華,少女最具芳華的年紀。
怎麼就嫁給了季寰那個不解風情的愣子呢?
“咳咳、咳咳咳咳——”
六皇子還在咳嗽,那架勢讓人感到他隨時都會把自己的肺給咳出來。
宮中的女使也為他送去了一個銅手爐,六皇子虛弱的道謝,更加裹緊了身上的氅衣,臃腫的像一隻肥胖的灰雀。
與宴之人,各懷鬼胎。
表面波瀾不驚,實則暗流湧動。
這時,恍若天空忽響起一聲驚雷,撼天動地,壓倒大地上一切微小的躁動。
雷聲過後,萬籟俱寂。
紛爭者相離,放浪者正色,病弱者憔悴起身,而僕從女使們皆跪伏在地上,向這片土地上最尊貴的人物展示他們的忠誠。
皇帝來了。
駭人的魄力與冷酷的威壓從他腳下鋪展開來,青鸞殿中,彷彿連空氣都在向他俯首稱臣。
顧銀韻被驚出了滿身冷汗。
若不是季寰站在她外側,將那鋪天蓋地的壓迫感為她擋去許多,她幾乎就要雙腿一軟,同那些婢子一樣卑微地跪下了。
多麼恐怖的一個人啊。
季寰和顧鈺與他相比,實在就是小巫見大巫。
顧銀韻垂眸看見一雙錦靴從她身前走過,路過她時似乎停頓了片刻,似乎又沒有。
緊接著,靴子的主人闊步登上主位,轉身睥睨他的朝臣:“無需拘謹,都坐吧。”
嗓音渾厚威嚴,令人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心思。
顧銀韻僵硬坐下,大氣都不敢喘。
《白鸞覆滅》主要圍繞著季寰、顧鈺等人展開故事,他慘遭篡位的老爹在書中只是一個背景板,沒有太多描寫。
在顧銀韻的想象中,她一直以為皇帝是個昏庸無道的暴虐之君,或者就是像六皇子一樣,病的快要死了。
所以顧鈺在收拾完太子季寰之後,就敢直接弒君奪位,並且輕而易舉大獲成功。
可是眼前的這位皇帝,怎麼看也不是會乖乖舉手投降,在顧鈺那兒輕易丟掉性命的那類人。
相反,他只可能比季寰更狠厲、更老辣、更加難以對付。
顧銀韻手心裡滲出一層薄汗。
就在剛才,她忽然有了個悲哀的發現——書中的記載並非“白鸞覆滅”的全貌,她身處漩渦之中,還要面對更多未知的危險。
“賜酒。”皇帝道。
立即有人捧著鎏金酒壺,為每人座前斟滿一杯熱酒。
顧銀韻瞧見其他人皆是二話不說,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心想這可能是宮裡某種古怪的規矩,便也有樣學樣,一口喝完自己的那杯酒。
然後,面紅耳熱,視物模糊。
整個人暈暈乎乎,偏還覺得思維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想,酒裡一定是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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