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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思賢沒看懂,「什麼意思?」
高安和並沒有被這件事打擾,繼續討論著兩人此前的問題,「直的,彎的,在於你自己。很多人都是沒遇到那個讓他愛上的人而已。真的遇上了,哪裡分什麼性別呢。」
年思賢頭一次聽這樣的說法,他咂摸著,覺得這句話有道理的很。他想起之前聽一個經濟學家講過一個關於愛情的觀點,是說,如果世界上有兩個人是彼此人生的唯一,他們這輩子不會遇到。世界上有70億人,如同在一個巨大的盆子裡放70億顆綠豆,那只有彼此人生唯一的兩人是紅豆,那兩人怎麼可能遇到呢?[1]
可高安和的話,卻讓他有了不同的想法。
也許我們都是那一盆綠豆中的一份子,只有在我們遇到那個唯一時,我們兩個人才變成了紅豆。
凌晨一點的簋街,小龍蝦的店裡播放著音樂[2]:
「七十億個靈魂都在找同個永恆
以為我們終於等到單純
你把話說完了
愛領走了
我在原地確實空的單純……」
他吃著小龍蝦,竟吃不出味道來,後知後覺,滿腦子都是高安和那饒有趣味的「掰?」還有那個直著的手指忽然彎了彎……
他,他是在自己面前出櫃了麼?
作者有話要說:
[1]這段話是薛兆豐教授說的。
[2]歌曲是楊丞琳《點水》,詞曲:徐佳瑩。
第13章 相似紅豆(2)
年輕不年輕可能在臉上瞧不太出來,可於身體上的反饋是十分直接的。明明那一夜,高安和跟年思賢都吃了小龍蝦,可高安和生龍活虎什麼事都沒有,年思賢當晚幾乎是在衛生間度過的,好不容易不上吐下瀉了,又發起燒來。
隔壁主臥的衛生間響了一夜的水,高安和半夜裡就發現了不妥,忍住到第二天一早才去問。年思賢不好意思掃興,說自己吃了他的慶功宴拉到脫水,只推說自己腸胃虛弱,休息一天就好了。高安和有些不放心,可在年思賢的堅持下,沒再多問,他去了影棚錄影,第三天傍晚才回到家裡。
張阿姨還沒走,囑咐高安和,「阿思發燒了,已經吃了藥,在睡覺呢。等他醒了,就只給他喝白粥就好。」臨走又找出了電子體溫計,遞給了高安和。
高安和拿著電子體溫計在他額頭「滴滴」了兩聲,一看393°,嚇得一驚,他摸了摸年思賢的額頭,怎麼吃了退燒藥還這麼燙,「哥?醒醒,我帶你去醫院?」那手觸碰到年思賢滾燙的額頭時,他心裡竟然生了些旖旎的心思,忙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暗道,在想什麼。
年思賢迷迷糊糊中睜開了一點眼睛,摸了摸自己額頭,搖了搖頭,「讓我睡一覺就沒事了。」
高安和忙把年思賢床頭櫃上的藥拍照發給了鄭海,又撥通了鄭海的電話。鄭海聽了來龍去脈,不禁笑了:「阿思不吃辣的啊,你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他真是捨命陪君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海哥,你能別笑了麼?我哥還纏綿病榻呢,你還笑得出來。」
「沒事,今天不都是第三天了麼?估計昨天他肯定是拉了一天,拉脫水了,今天熬過去,明天一早應該就能退燒。如果明天早上還不退燒,大概是細菌感染,你就帶他去醫院掛急診吧。」
「我去買點別的藥麼?」
「那藥的圖片我看到了,沒問題的,按照說明書吃就行,你費心,盯著他晚上別再著涼了,注意補充水分和電解質啊。」
十月的北京還沒有開始供暖,屋外的太陽照的室外是暖和的,可屋裡卻陰冷得很。
年思賢記得自己額頭很燙,吃了藥就睡著了,作為醫生的自覺,他知道只要這夜裡睡得安穩,明天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