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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鈾立即正色:「回主子的話,有些眉目了。」
「說。」
「奴婢查出,許良娣院中有個叫臘梅的婢女月前曾出過府,她去了一趟城中的藥房買了幾貼藥。」
說到這裡,安鈾頓了下,才繼續說:
「奴婢讓人細查之後,才發現,那臘梅買的是安胎藥。」
未出閣的姑娘買安胎藥?
給誰買的,不言而喻。
「聽說藥房的人說,那臘梅買藥的時候,不經意說過一句,家中嫂子胎象不穩。」
李側妃倏然抬起眸眼,涼涼地扯了扯唇角:「看來許良娣是早就知曉自己懷有身孕了。」
安鈾沒說話,根據她查出的結果,的確如主子所說。
李側妃撫著自己的護甲,輕笑了聲:
「她倒是唱了出好戲。」
安胎藥,胎象不穩,倒是環環相扣。
安鈾遲疑地問:「那娘娘,這些訊息,我們要告訴殿下嗎?」
以防殿下被許良娣所矇騙。
李側妃打斷她:
「不必。」
殿下說了那日的事到此結束,就不想再過問。
她私下查是一回事,捅到殿下面前又是另一回事。
況且,她能查到的事,殿下會查不到?
安鈾啊了一聲,悶悶道:
「她這般算計主子,難道就這麼便宜了她嗎?」
李側妃覷了她一眼,輕呵一聲:「一個失了寵的良娣,本妃想拿捏她,比拿捏一個螞蟻還簡單。」
許良娣還是祈禱,待她禁閉結束後,殿下待她還能有一絲憐惜。
否則……李側妃眯了眯眼睛,眸中涼意一閃而過。
李側妃想起什麼,愉悅地舒展了下眉眼,她輕撫著臉頰,不緊不慢地吩咐:
「將前些日子繡房送來的那件霓緞裙備好,明日本妃就穿它。」
安鈾和安畫猜到什麼,對視一眼,笑彎了眸:
「主子放心,奴婢這就去準備。」
翌日,暖陽透過楹窗照射進來,溫柔地映在女子臉上。
姜韻輕輕蹙著眉心,她掙扎著漸漸睜開眸眼,才一清醒,她就疼得倒抽了口氣。
身後不斷傳來疼意,姜韻臉色泛白,咬緊了唇瓣,她費力地打量自己所處的環境。
待認出了自己回到了住處,才逐漸反應過來,她昏迷前聽見的那道聲音,的確是付煜的。
除了殿下,誰能將她從正院帶回來?
姜韻扯了扯唇角,似有些輕諷。
她根本不敢動彈,一動,身後就會傳來撕裂般的疼。
她入宮三年,為奴為婢,即使在最微末時,也從未受過這般的傷。
鈴鐺推門進來時,就見姜韻已經醒過來了,頓時驚喜地跑過去:「姐姐,您醒啦!」
她嘰嘰喳喳地一股腦將昨日的事都說了出來:
「昨日殿下親自抱著姐姐回來,還給姐姐請了太醫。」
「姐姐你昏迷了,不知道,當時殿下的臉色有多難堪,奴婢進府這麼久,幾乎很少見到殿下那副模樣。」
哪副模樣?
姜韻聽過就過,根本沒將這些話往心裡去。
有些時候,旁人說的話,只聽三分就行,其餘之言,多有誇大其詞。
不待姜韻說話,鈴鐺就壓低了聲音:
「昨晚太醫為姐姐診脈後,殿下就去了正院,不知殿下和王妃說了什麼,昨日就傳來正院請太醫的訊息。」
「聽說,王妃動了胎氣,這些時日連床都下不了,請安皆免了,連今日的年宴,都不能去了。」
姜韻眸色稍凝。
王